残烛。 自号四裔大长老的安邦彦正值壮年,虽是水西人,但并非明廷以为茹毛饮血不通教化的异族,自幼就有汉人教习,笔墨功夫也算过得去,平时起居坐卧,并不像久居西南边陲的异族头领,更像成都府中富豪人家的做派。 不过现下出兵已久,他再是奢豪,军中毕竟不能与水西城中相比,单是此刻陪在身边服侍的奴隶娃子就少了一半。饶是如此,头戴黑帕的精壮护卫仍是将安邦彦围成铁桶一般。 包头帕上插着杂色翎羽的部将委婉劝说:“大长老,看也看过,这里离明狗太近,为着安全,还是先回营吧。” 将夜色中的赤水卫看了许久,安邦彦不甘地收回视线,扯过滇马缰绳,夹夹马肚,低喝一声:“走!” 一行人簇拥着这位水西之主,向着自家营盘呼啸而去。 自从四月丢掉赤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