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怪了。”
祁术拧了拧眉头。
“照曲兄这么说,那臻品轩是拼着亏欠也要与醉客湘争到底,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可是两家掌柜间有何恩怨不成?”
他说着,却不等曲谟郃回答,自顾那扇子敲了敲脑袋。
“瞧我这毛病,本是请曲兄用饭的,怎的又开始纠结起这些事来,酒家间的恩怨与我何干?不说、不说了。”
他停得突然,把曲谟郃想说的话全部堵在喉咙里,偏自己还无知无觉,整理了情绪就邀曲谟郃去醉客湘,只言请客自然看菜色,他还不差那俩三两银子。
曲谟郃便带着他去了醉客湘。
至于为什么是'带',盖因祁术表示自己对平遥镇不甚熟悉,也不清楚醉客湘的位置,曲谟郃没怀疑,轻车熟路地进店点了包间,听店小二给他们推荐菜色。
“祁兄可有忌口?”
“无甚忌口,曲兄点菜便是。”
祁术让曲谟郃点菜连理由都没变,说是他从未在醉客湘用过餐,何况今日是他请客,主随客便,于情于理合该让曲谟郃来,后者推辞不过,询问了他的口味,便按着自己的想法点了三荤两素,并一碗翡翠芙蓉汤。
“好嘞,您二位稍等。”
正是午膳时分,以前的醉客湘在大堂位置都找不到,如今二楼空着几个包间,祁术随曲谟郃进店时正看到臻品轩门口等着的人,与醉客湘形成鲜明对比。
他垂了垂眸不再去想,抬手给曲谟郃和自己分别倒了酒,端着酒杯起身。
“曲兄,昨日匆匆别过,未来得及与曲兄好好道谢,在下先自罚三杯。”
语毕,祁术仰头将酒一饮而尽,曲谟郃都没来得及阻止,眼看他又倒满一杯,连忙握住他的手腕,跟着站起身来。
“祁兄真是,昨日我便说过,举手之劳,你又何必如此放在心上?即便要言谢,这顿饭菜已是谢礼,再要罚酒,那便是叫我占了你便宜了。”
“这,好吧。”
祁术顺着他的力道放下酒杯,不再提道谢的话题,说起自己来。他言自己家中经商,家父年前离家,他继任家主之位,这次前来平遥,正是这的商铺出了问题,掌柜无法解决,寄信与他。
“昨日曲兄见到两人,分别是家中伯伯和从小跟着我的侍从,他们不放心我出远门,这才跟在身侧。”
“原是如此。”
曲谟郃应了声,至于对祁术这话信几分,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虽是如此,他也顺势说起自己来。
“我倒与祁兄不同,家中并无父母亲朋,是师父在路边捡了我回去,教我武功,如今看我及冠(二十岁),令我出门游历,顺便长长见识。”
“如此说来,怪不得曲兄有那般身手了。”
祁术立时'恍然大悟',不知想到什么,又显出羞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