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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幼时也跟着家中的武师学过几招,本以为出了门能耍耍威风,来个英雄救美什么的,如今看来,倒是我想当然了。”
他说'英雄救美'时神色流露出些许向往,这也正常,江湖儿女,又值青春年少,多少都做过名扬天下、威震四方再抱得美人归的梦,但曲谟郃听他说着,脑中却不起然想起他被自己从马前揽飞的模样,少年人还有些单薄的肩膀轻易就能搂住,而祁术恰巧生得精致俊逸,形容个'美'字也绝无违和,那时不觉,现在回想,当时的场景岂不也是'英雄救美'?
此般念头划过,曲谟郃的注意力不自觉就放在了祁术脸上。
两次见面,祁术都身着红衣,曲谟郃必须承认他实在适合极了这种颜色,衬得他肌肤如雪,真像千金之家娇生惯养出来的公子,让人见了他,心里的保护欲便油然而生。
君子如玉,曲谟郃的朋友曾用这个词形容过他,但叫现在的曲谟郃来说,或许将它用在祁术身上更为贴切。
“曲兄?”
大概是曲谟郃盯着他沉默的时间有点长了,祁术微微红了脸,拘谨地将腰背挺得更直两分。
“曲兄是觉着我说得哪里不对吗?”
他将曲谟郃看做真正的江湖侠士,对后者的看法也就更重视些,吐露少年心事本就羞赧,曲谟郃又这般不说话盯着他看,黑沉沉的眼眸几乎要把人吸进去,涉世未深的少年只觉一颗心七上八下,如何也不安稳。
“不、不是。”
祁术出声,曲谟郃才惊觉自己竟是看着人看呆了去,他急忙否认,见祁术面颊绯红,他的心跳也莫名加快两分,受不住般稍稍移开视线。
“祁兄的想法我也有过,没什么不对的,方才是我走神,还请祁兄不要怪罪才好。”
他没敢将自己走神的原因和内容说出来,好在祁术也没问,两人聊到此处,小二端着托盘推开门,曲谟郃顺势换了话题,与祁术说起江湖上的趣事来。
他自幼跟着师父天南地北地闯荡,听过的见过的趣事逸闻数不胜数,本是随便挑出几件来讲,却没想到祁术提出的许多看法竟与他不谋而合,当下曲谟郃也来了兴致,边吃边与祁术侃侃而谈,那双眼睛是越来越亮,等这顿饭吃饭,两人的关系已拉近许多。
“祁兄。”
曲谟郃举着酒杯,神色意犹未尽。
“古人言'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今日可算是体会到了。”
“曲兄所言,正是我所想。”
祁术同样举杯,二人相视而笑。
他们走出醉客湘时已接近未时,曲谟郃没问祁术何时离开,只说自己接下来半月都会在那间天字三号房,如果祁术想找他,只管过去敲门,祁术点头应下,与他在客栈门口分别,转过身时,眼中暖意消失殆尽。
“教主。”
三进宅院的大厅,影戚将五花大绑的男人扔到地上,双指并拢,解开对方的哑穴。
“嗯。”
祁术随意靠坐在镂空雕花木椅上,手中的折扇似有若无地敲击着扶手,既不审问,也没分出半个眼神。
明明他坐在了这里,明明是他让影卫绑了人,可最先忍不住开口的,却是那伏在地上努力仰起头恶狠狠瞪着他的男人。
“魔头,你就没话要问我吗?”
祁术这才把眼神放到他身上。
“我问了,你就会回答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