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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影玖回去,并非不许对方继续跟着自己,只是下山起影玖就暴露于人前,必须有离开的举动,才能做实他单独行动的事。
何况陈老精通医药而内力不深,需要影玖保护,否则他难以放心,至于他的安全,有影壹他们在,陈老也不必担心。
“教主思虑周全,是属下逾矩了。”
“我知陈伯伯是关心则乱,但陈伯伯也要更信任我才好。”
祁术亲自将两人扶起,脸上又恢复了温和的笑意。
“虽是要走,也不必急着离开,等明日用过早膳,我再送你们出镇。”
“是。”
但这不是邪教啊喂(3)
祁术在午时准点敲响了天字三号房的门。
他还是着窄袖红装,只衣摆和袖口的绣纹表明这与昨天不是同套服饰,曲谟郃推开门就看到他脸上浅浅的笑,像四月份的阳光,光彩夺目却不过分刺眼,叫人心生喜欢。
“曲兄。”
“祁兄手头之事忙完了?”
曲谟郃侧身将人请进屋子,随手到了杯茶给他,祁术轻抿,闻言眉间微蹙,又很快展开。
“大体是结束了。罢,不说这个,曲兄可有意属的饭庄?说来惭愧,在下初来乍到,对平遥实在不太清楚,昨日贸然相约,却要曲兄出这个主意。”
“这有什么。”
曲谟郃不以为然。
“要说这酒楼饭庄,我倒还真推荐两处。这一处呢,是镇东边的醉客湘,菜品精美,价格也周到,据说店家传承三代有余,色、香、味皆叫人挑不出错处。”
“听着确是不错,那另一处呢,也是平遥的百年老店?”
祁术适时露出几分好奇来,目光眨也不眨地盯着曲谟郃,却见他摇了摇头,神色有些奇异。
“这另一处叫臻品轩,既不是百年老店,甚至不是老店,听镇上人说,那是上月刚开的酒楼,也不知怎的,就正正开在醉客湘对街,荤素价格都比醉客湘省了四成,我前些日子也去试过他们家的饭菜,口味只差醉客湘两分,若非老饕,多是不在意的,又胜在价格便宜,因而开店来就把醉客湘多数客源抢了去。”
“还有这等事?”
祁术眉梢微挑,似是对曲谟郃所说之事感到惊奇。
“店家争生意自古乃常事,可我听曲兄的说法,那臻品轩饭钱如此低廉,莫不是食材以次充好、滥竽充数?”
“倒是没有。”
曲谟郃刚听闻这件事时也怀疑过这点,但他派人调查过,臻品轩的食材无论来源或是品质都没什么问题,甚至为了和醉客湘争夺最新鲜的食材,臻品轩不惜屡次提高报价,这生意做下来别说盈利了,几乎道道菜都在亏本,直叫曲谟郃满心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