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长禾反问说。
“他若是告知了王爷,还会再来告诉我吗?”
陈悯道。
“万一恒王有意试探。。。”
“不可能。”
元长禾顷刻否决。
“这文牍是杜瞻在调查李盛之死时巧听人说的,当中有几句实情?王爷一心揪着水利,就算杜瞻将此‘捕风捉影’的事告诉王爷,王爷也定会让我来留意你。”
“杜瞻是明白人,知道单凭这些扳不倒你我,不如借机朝我卖个关心,这样无论事情真假,我都能记他一份情。”
陈悯仔细思考,觉得也是。
朝堂局势变幻莫测,不是离开京都就能摆脱得了的。诸事缠身,恒王还在水利案上咄咄逼人,应也没什么多余精力了。
“爹说得对。而且这份人情,我们很快就能还。”
杜瞻与周望夷私底下“斗”的狠,明面上斗得更狠。除了经常私闯大理寺的承祈一不小心撞见俩人在。。。外,旁人还真发觉不到猫腻。
元长禾选周望夷当替罪羊,也是考虑了他与杜瞻“不合”,方便大理寺敲定伪造罪证。
“嗯。”
元长禾道。
“圣上限期十五日,不算太紧。这事你别插手了,快些赶在王爷回来前,把知你与李盛交易的人都处理干净。”
陈悯一听,低头为难起来。
元长禾观他这样,窝着火起身,问。
“怎么,你舍不得谁?”
“。。。没有。儿子只是觉得此事蹊跷,想再查。。。”
“查什么查?”
元长禾掷声道。
“销毁人证物证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王爷快回来了,我得专心应付他和内阁,你若在这期间出事,我怎么保你?”
“。。。。。。”
陈悯缄默,气得元长禾道。
“想什么呢?他不死你就得死!”
陈悯忽抬起头,直视元长禾说。
“我在想怎么帮爹减少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