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长禾指着陈悯的鼻子训。
“你还有脸问?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与在我手底下谋生的工部人员有太多往来。”
“如果这事被有心之人发现,等过两天,我将礼部的自查结果往上一呈,你知不知道会有多少参我的折子摆在圣上眼前啊?你成心害我是不是!?”
元长禾怒拍桌案!
陈悯慌急跪在他脚边说。
“爹!我的亲爹!儿子能有今天全仰仗着您,怎会害您呢?您消消气,别再气出病来。”
元长禾不吃这套。
“不想我气出病就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敢私下跟李盛那个分不清利害的祸害交易,礼部的好处不够你拿?”
陈悯紧道。
“不是。儿子是想着他在您手下做事多年,不应恐有损他对您的忠诚才。。。”
“还狡辩!”
元长禾说。
“你就是迫不及待想耍耍尚书的威风。我问你,李盛向上举荐人的那日,你是不是借机告诉他,你应的科举一事不成了?”
原本元长禾已定好了日期和要去交接的人。却正赶上当天,圣上下令清肃礼部。这命令势如洪水,为保险自然不能见面。
陈悯就借着告知会面取消的信纸,一并给李盛留了“科考加严,计划无望”的字眼。
“。。。是。”
元长禾又问。
“但他不肯放弃,还不止一次的找过你是不是?”
“。。。。。。是。”
“哼!”
元长禾冷哼道。
“难怪要除掉李盛时你那么积极,又找香料又找人的。敢情不是为我,是在给你自己解决麻烦。”
陈悯苦着脸扒上元长禾的大腿。
“爹,儿子这次真得教训了。您饶我一回,儿子尽力弥补,这文牍是谁送来的,您总得先告诉我啊。”
事到如今元长禾气也没用,得想法子解决。
“。。。。。。起来吧。是大理寺少卿、杜瞻。”
“!他?!”
陈悯站起,惊讶道。
“他不是正被周望夷的案子缠着吗,怎还有空管别的?再者您说过他是恒王的人,那恒王会不会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