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他做手术时差点出岔子,后来还是用了你教他的方法…”
“对了,文工团最近可热闹了。
听说是新来了个文艺兵,好像就是小舒。
她现在是团里的台柱子,每天都有演出。
陆团长给文工团批了不少经费,连演出服都是从市里买的新料子…”
我的手指收紧,心里泛起一丝苦涩。
果然,他说要送小舒去BJ,不过是在搪塞我。
正要把信收起来,目光却落在最后一行:
“你在那边要照顾好自己,天凉了记得多添衣服,别像在这里时老是顾着病人,把自己给忘了。
要是想家了,就回来看看我们,医院永远都有你的位置。”
“沈大夫,病人家属要见您。”有人在门外喊。
刚走到走廊拐角,就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
“就是她?陆团长的夫人?”
“嘘,小声点,听说陆团长把能用的关系都用上了,就为了把她找回来。”
“唉,派这么多人盯着,她能跑到哪去?”
我停下脚步,透过走廊的玻璃窗看着自己。
现在想来,从始至终,我不过是他找来医治小舒的工具罢了。
……
晚上回到宿舍,发现门前台阶上有个还冒着烟的烟头。
那种军区配发的香烟。
我走到窗前,扯上厚重的窗帘。
对面楼里,几个人影闪过,遮遮掩掩地换了位置。
我心里暗骂陆星辰卑鄙。
然后从抽屉里取出一摞病例。
台灯的光洒在纸页上,这是我逃离他的最好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