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义州傻眼了,见霍镇抚离去的背影脑海里一团乱麻,他不知该怎么向郎司交代。
这时,霍镇抚又返回去,见涂义州一脸不知所措,叹声说:“我看安姑娘为人还不错,死了也着实可惜,给你指条明路吧。”
涂义州来了精神,“多谢镇抚大人。”
“我听说,此次那个报案人胡员外和孟指挥使以前有些交际。”霍镇抚说。
“你不如让郎佥事去找一找孟指挥使,让他去和胡员外走个交情,少还一些钱,这样既不用赔命,那钱四处借点儿说不定还能还上,眼下除了这个法子还真不好办,至于行不行你们商量着办吧,我只说这么多,两万两不是小数目,时间不等人。”
郎司闷声在办事房里走来走去琢磨,崔百户拿进来一袋吃的放到桌上。
“老大,吃点包子吧,中晌就没吃什么东西,边吃边想,涂千户还在牢房呢。”
郎司像是没听见似的自顾低头琢磨,半晌没反应,崔百户知道他烦躁也不忍心打搅,转身出去。
半晌后涂义州才进门,他还没开口,郎司就先问他。
“怎么样?那人招了没有?”
涂义州叹声摇头,郎司心下一紧,听他说:“现在不是拷问的事了。”
“怎么?”郎司问。
“经过这几日拷问没有结果。”涂义州说:“孟奎要结案了,方才霍镇抚才通知我。”
“什么?结案?”郎司眼里一惊,转瞬怒了,“这案子才几日?事情才进展到一半,那些劫匪都还没抓捕归案怎么就要结案了?我去找他。”
他说着转身就要走,涂义州抓住他手臂,“别去。”
郎司愕然甩开他,“两万两,这量刑就是死罪,我不去难道还干看着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涂义州叹气。
“你就说那些劫匪,身份来历不明的江湖人士,现在一时半会能将他们抓捕归案吗?要多久呢?一两月?还是三五月?孟奎能等你那么久吗?你就是去当面质问他,他还要问你一个故意拖沓办案的罪名,根本不用向皇上弹劾直接定你的罪,到时候安姑娘没得救,你也完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郎司一锤砸在桌上。
涂义州见他焦躁,自己心里也不好受,过去宽慰,“也不是不能办。”
郎司抬眸看他,“什么办法?”
“是方才霍镇抚提了一嘴。”涂义州说。
“镖局内部没问题那必然是劫匪,可眼下没有时间容我们去抓他们,唯有赔钱,霍镇抚说那个报案人胡员外,孟奎以前与他有些交际,让你去找孟奎走个交情,看能不能商量少还一些,剩下的再去借点,只要把钱如数奉还,安姑娘便可以释放,你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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