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在怀里,玄色冕服上,细腻的刺绣随他的动作,折射出一线一线的寒光。 冕旒也剧烈摇晃着,珠玉碰出清脆的声响。 稚陵茫然抬眼,勉强认得出他是即墨浔,温声唤了“陛下”,挣了挣,要从他怀里站直,可酒后头晕,刚挣扎着,立即被他箍得更紧。 “臣妾,喝得不多。只喝了两三、盏。”她结结巴巴说,圈紧她的两条结实的手臂,铁钳似的,没有放松一点。头顶传来他磁沉淡漠的嗓音:“……朕送你回宫。”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他怀抱滚烫,分明隔着繁复的礼服,依然听到心如擂鼓,咚咚搏击。 她仰起眸子:“陛下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是,是专门等着臣妾么?”她语气里有些许欢喜,因是醉了,心里话自然而然地出口。 却看他隐在冕旒下的眉目一闪,目光稍挪,淡漠漆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