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一弟子醒了,见她眼勾勾盯着木盒看,便喝喊了声,把季年等人惊了起来。
季年只觉双膝乍疼,差点没摔倒,叶榛忙扶了一把,喝问他师弟:“你鬼叫什么?”
那弟子指着惊雪高声回:“她一直在盯着木盒。”
叶榛等人也都忙拔了刀剑相向,问:“你是什么人。”
惊雪解释道:“这盒子寒意逼人,我只是想提醒一句,再这样抱着,不出几日,你就废了。”说罢抬脚出了庙门。
叶榛惊看了季年一眼,季年只点点头,叶榛几人便围了出去,喝道:“说清楚。”
惊雪不解,问:“说什么?”
季年出来问道:“你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惊雪道:“不知,我要赶路去,请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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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榛道:“不管你知不知,如今走不了。”
说着就上手擒拿惊雪,惊雪只一移身躲过,他五人便齐上来擒拿,哪拿得住?惊雪一踮脚,已出重围。
季年料她有些本事,不料本事竟这般了得,不觉大吃一惊,忙喝住众弟子,笑向惊雪:“误会,误会,季某失礼,姑娘请。”
惊雪也不多言,转身便走,正待踏出院门,突的又回头看了看盒子,又看了看季年,直把季年看得心头一紧,不自觉抱紧了木盒。
惊雪问:“你姓季,莫不是神兵阁季阁主?”
季年登时知道自己不该自称“季某”,因此笑道:“在下姓的是纲纪的纪,不是四季的季。”
惊雪心想:“什么东西会有此寒气?倒比得上江岸那兵器了,不对,这盒子与那兵器长短倒相符,难道是?”
心下只这么一疑,便问:“我有一朋友,有一玉器,也是寒气逼人。我倒想见识见识你的,可否相请一观。”
季年听了,眼皮直跳,笑道:“没什么好看的,姑娘请吧。”
惊雪道:“是你们强留的我,我就是要看呢?想来你们是怕我泄露了你们行踪,是宁杀不放,好生歹毒。管你是姓纲纪的纪,还是四季的,看过之后就好说。”
话音刚落,身形已到季年跟前,唬得季年踉跄倒退。
惊雪已擒住盒子一头,季年哪肯撒手?死抓着一头不放。二人拉扯之间把盒子拧了个粉碎。
叶榛等人提刀砍来,惊雪忙退出几步,让季年抓住剑心,见果是江岸的兵器,料他是出了事,忙指着问:“这兵器你从哪里得来?”
季年见她内力之高远胜自己,又是大惊。听她如此这一问,便知她认识江岸或者知道剑心,谨慎回她:“我受朋友之托,将此物送去须弥山,望姑娘高抬贵手。”
惊雪惊道:“朋友?他几时结交上你这样的朋友?竟将此物相托。他发生了什么?快说清楚。”
季年见问忙回:“我们一起在巴州城抗疫救治百姓,只是他不幸染了瘟疫,恐难躲过这一劫,故而才将此物相托,让我送到须弥山给花灵掌门。
“是才拦下姑娘也不过想问清楚,毕竟东西太贵重,我们不得不防,才有此误会,还请姑娘见谅。”
惊雪听罢,尤不敢信,上来便先夺了剑心,大怒道:“敢骗我,先杀了你。”
季年忙道:“指天为誓,半句虚言,不得好死。”
叶榛忙诓她一句:“你若想见他一面,兴许还来得及。”
听了,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丢下一句:“敢扯谎,到时休怪我。”便匆忙转身走了。
季年忙喊着追出去:“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请还我兵器。”
惊雪不回头的又问一句:“你是纲纪,还是四季。”
季年也知没有瞒的必要了,硬着头皮回:“不敢有瞒,正是四季的季。”
惊雪听闻,便将剑心丢回身后,喊一声:“糖葫芦。”
那马正吃草,听唤便从树林里跑来。惊雪跃了上去,便向巴州城方向奔去。
那季年接住剑心,失而复得,喜得屁滚尿流,也不敢久待,恐她反悔,二话不说,命人取了披风来,将剑心裹严,也纵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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