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有多长时间了? 孟鹤鸣闭眼想。 大概是母慈子孝的伪装持续得太久,他几乎快忘了,原来现在这点微妙的平衡都是偷来的。 命运不站在他这边,就像他的出生。 他是孟家第二个孩子。 在他之前,有同父异母的兄长。 在他之后,还有同父同母的弟弟。 论受器重程度,自然是长子肩上最能背负父亲的期望。论溺爱,则通常是幺儿集一身。 他处在中间,从出生起就摇摆在天平两端,看似什么都有,却也什么都没有。 孟鹤鸣不会忘记,在他少年初成,拿着第一份荣耀回家时,他的兄长双手环胸,倚靠在楼梯扶手上低眉看他。 “跑这么快做什么?” 少年孟鹤鸣不说话,将手里的荣誉书露出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