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小伟悄悄入驻昆山县的第二天,锦衣卫驻地接到张虎的密令后,就押解杀人疑犯白老三,和传播谣言的白光棍到了县衙受审。
虽然当初在田老汉家中,白老三已经自爆他杀了自己的老婆,而且还做成了红烧肉,端给自己的岳父岳母吃。
但是毕竟那不是正式审判场所,所以,按照惯例,严知县还是作为一县父母官,重新开堂审理此案,而吕小伟则是以锦衣卫张虎大人的师爷身份,站在旁边陪审。
被带上公堂的白老三还是当初那副狂妄疯癫模样,这几天在锦衣卫的牢房里面,饭来就吃,困了就睡,根本没有一丝丝后悔的样子,也没有杀人犯那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惧。
而且,白老三上了公堂,就那么直直的站着,直到被两边的衙役打了膝盖后面的腘窝,这才猝不及防的跪倒。
白老三还想硬气的站起身来,被两个衙役按着肩膀,这才放弃了抵抗,不情愿的跪着。
一起被带上公堂的,还有当初张虎在村子里面走访时,调查出来谣言的源头——白光棍。
相对比白老三那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白光棍可是猫着腰,浑身颤抖的被提溜上了公堂,而且,一上来就噗通一声跪下,哭丧着脸大喊冤枉。
白老三一脸诧异的看着同村的白光棍也被带上公堂,当即好奇的问道:“你这是犯了什么事?你也杀人了?”
白光棍本身就知道,因为自己造谣,导致白老三无缘无故杀了自己的老婆和邻居白彻,心中有愧的他根本不敢看白老三的脸,面对白老三的提问,更是吓得不断不敢抬头。
高坐公堂之上的严知县,按照吕小伟昨夜的部署,就是要当着白老三的面,先审问白光棍,让白老三知道他的妻子是冤枉的,这样才能使他认罪的心服口服。
严知县眼神偷偷的瞄了身旁站着的吕小伟,看见这位吕大人微微点了头后,这才轻拍惊堂木,率先开口审问道:“堂下白光棍,你可知罪?”
听见知县大人放着自己这个杀人犯不审问,居然开始先审问白光棍,白老三也是很好奇,难道白光棍犯得案子,比自己这个杀了两个人的案子还要更大更重要?
白光棍听见知县喊自己的名字,早已吓得六神无主的白光棍赶紧回答:“小人就是白光棍,小人错了,小人知罪,求大人开恩。”
严知县并未理会旁边跪着的白老三,继续审问道:“白光棍,本官问你,你们白家村中,白老三的老婆勾搭白彻的流言,是不是你编造的?而后向村民传播开来的?”
“什么?”白老三一脸震惊的抬头看了严知县一眼,又转头看向旁边跪着的白光棍,脱口而出道:“谣言?我老婆和白彻有私情是谣言?你编造的?”
看见白老三居然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私自开口说话,本就厌恶白老三的严知县,大怒道:“何人在公堂之上喧哗,来人,掌嘴十下,以儆效尤!”
听到刚才严知县所说的谣言两个字,白老三此刻已经呆立当场,就连衙役啪啪的扇着嘴巴,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白光棍,好像丝毫没有感觉到痛楚一样。
而白光棍看着旁边已经被打肿脸的白老三,更是被吓得胆战心惊,连连磕头求饶,却不开口承认自己的罪行。
严知县眼看白光棍还心存侥幸,当即提高音调,喝问道:“大胆白光棍,还不如实交代你的罪行,莫非是在等本官大刑伺候?”
听到要用大刑,白光棍顾不上旁边白老三杀人般的眼神,赶紧将当初被张虎抓住后,向吕小伟交代的那些事情,原原本本的重新说了一遍。
旁边的白老三听到白光棍交代,他是如何看见白老三娶妻之后嫉妒,而后又要求给他介绍媳妇不成,怀恨在心,如何编造白氏出轨,然后大肆宣扬,最后听说白老三杀了自己的老婆,以及所谓的奸夫白彻,直到自己惹下大祸之后,如何的害怕和懊悔,直到张虎追查上门被捉拿。
一番交代下来,别说公堂之上已经知道事情真相的严知县,用仇视的眼神看着白老三,就连旁边听审的那些衙役,也是不时用蠢货和鄙视的眼神,看向这个听信谣言,杀妻害命的凶手。
而此时知道真相的白老三,已经彻底崩溃,眼前浮现出自己刚和妻子结婚之后的情景,白氏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神,此时却变成了被自己亲手割下头颅,放在床上的那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白老三嘴里无意识的啊啊大喊,挣扎着就要扑向还在求饶的白光棍,虽然两个衙役使劲按着白老三的肩膀,却还是被用上全身力气的白老三挣脱。
白老三反捆着双手,红着双眼一头就撞在白光棍身上,然后张开大嘴就死命的咬着白光棍的脸上,只听刺啦一声,就从白光棍脸上咬下来一块肉!
严知县和一众衙役已经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吏,哪个人犯被带上公堂都是磕头求饶,任谁都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敢在公堂之上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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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理亏的白光棍,一手捂着手上的脸颊,殷红的鲜血顺着手指缝不断地流出来,而他顾不得疼痛,惊恐四下乱滚,伴随着大声的求饶声。
严知县看见白老三如此胆大妄为,根本没把自己这个县太爷放在眼里,当即恼羞成怒的大喝:“来人,将这个当堂行凶的恶徒拿下,重打二十大板!”
这一声大喝,惊醒还在发呆的一众衙役,眼看自家知县老爷气的不轻,也顾不得威仪,几个人上前七手八脚的将白老三按倒在地,二话不说脱了裤子就开始打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