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枝姐、绚儿姐!”
屋里的程六丫也挎着一个篮子出来,见到她们二人一直好奇望着那晚枫亭。
晚枫亭的柱子通红,檐柱红色,朱砂调制漆上,不轻易褪色,色彩浓艳,一眼就能看到。
只是上面那两条盘龙,描金绘青的,各种点缀之色,费不少功夫去描色,去年临近过冬,就暂时搁浅,开了春,雨水丰富,也不能开工,雨停了吧,村里也要开始农忙,村里人都以为还要搁浅好久才能完工。
常连枝探长着脖子,仔细打量这亭子边边角角的,两条吸水盘龙栩栩如生。
也是疑惑,这是好还是没好的。
程六丫住得近,这亭子什么时候有人来开工,什么时候走都知道,因为在她这处歇脚讨水是最方便的,“这亭子昨天快天黑了才竣工的,过些日子,村长说要在这处摆宴席,到时村里可有得热闹了。”
“是吗?那可有得忙了。”
贺绚儿转身看向程六丫,见她挎着个布篮子,不用掀开看,也知道里面是碎布和绣花针。
“六丫,我都说了,针线我准备,你快拿回去。”
程六丫、贺绚儿都是助教,俩人轮流着去学堂教刺绣,有时家里无事,就一块去学堂里。
贺绚儿总觉得自己大姐姐,就事事都为先,每次考试的针线和布块都是她准备的。
都是碎布子,针在常家不是稀罕物,村里人都知道常小庆时常跑山下去,不知囤了多少针。
谁家里缺点必需的,都能去常家换得了回来。
“那不成,每回都是你出的,今年、明年、后年都得我来准备,绚儿姐姐,你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程六丫如今可不是那个害羞的小姑娘了,当了家,越发有女家主的范了。
“瞧你说的,什么面子不面子,我是姐姐,当然得我来准备。”
“可不兴这样姐姐妹妹的,我也是要面子的,不能老让你事事为先的。”
常连枝挤进她们中间。
“两位妹妹,咱再不走,学堂可就要下学了。”
俩拌了小嘴的,顿时嗤笑一声,再扯皮下去,那帮飞虫可就要出笼了。
三人走在一道,可真是好养眼。
靠近学堂,就有一块大平地,平日里,村里老翁都所堆围在一块下棋,一待就是下午。
而老媪喜欢走走停停地闲聊。
都等着放学,顺便接小孩回家。
二十年前的他们,山里的老人不多,曾是壮年他们的,如今也都两鬓染上了白发,可能是这二十年的安宁,他们脸上的沟壑都不是很深,一脸的圆润和蔼,可一出声,就打破了这种美感。
三人打声招呼路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