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铁也很体恤我,一直照顾三叔上了床,这才离去。
等我洗漱完来到床边,三叔的细微鼾声已经响起。
望着空出来的三分之二张床,我鼓了良久的勇气,终于撑不住疲乏,小心翼翼地躺在了上面。
舒软的感觉顿时包围了身体,令人不由得肆意放松每一寸皮肤。
身体一放松,思想也跟着坦然许多。
然后,就跟服了催眠良药似的,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便忽忽悠悠去见周公了。
没过多久,打扮妖艳、身材性。感的年轻女人和不修边幅、满脸戾气的年轻男人又一次不期而至。
他们像两只粗鄙又肮脏的野兽,当着一个小女孩的面,在一张窄小的木板床上厮缠翻滚、狂野吟叫。 做着做着,男人忽然动作僵硬地趴下去,不停地大口吐血。
女人惊慌地尖叫一声,把男人从身上掀开,赶紧爬到床尾去找衣服。
没等够到裙子,也喷了一大口血,然后便栽到了床下。
面对惊悚的一幕,小女孩却不哭也不叫,像个瓷娃娃似的呆坐在地板上……
跟每次一样,梦到这里我就啼哭起来。
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眼泪根本止不住。
倏地,一只温暖的大手搭在我肩上,琴音般的声线萦萦而来,“骆骆,是不是做梦了?嗯?”
听出是三叔的声音,我费力地睁开了双眼。
打碎那个噩梦的同时,眼前却漆黑一片。
“三叔……”抽泣着,我拱进了他的怀里。
好暖。
好安稳。
他轻柔地摩挲着我的后背,喃声细语,“别怕,只是做梦。有三叔在呢,三叔会保护骆骆……”
絮絮的、碎碎的安慰声持续入耳,我的心情终于平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才再度睡去,醒来时却依旧窝在人家的怀里。
要命的是,三叔的手臂只是轻轻搭着我的背,而我,胳膊搂着人家的腰,一条腿还骑着人家的胯。
意识到这个姿势太过暧。昧,我赶紧把手脚轻轻地放回到床上。
天色将明,曙光透过纱帘映进来,屋子里朦朦胧胧的。
三叔的帅脸却格外清晰。
很难想像,他失明之前是多么的气宇轩昂,卓尔不凡。
这样的男人,想必是很多姑娘的梦中所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