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左右两边带得人潜了进来,听到里面杀起来了,当下也冲了进来,自后头对那些个流民动了手,这些在厅里的流民大多是陈放身近前的人,平日里跟着他吃人肉最多,杀起人来也从不手软,如今被人里外夹击如牛羊一般被宰杀,嘴里立时也发了一阵阵惨叫声,哭爹叫娘不绝于耳!
也有那练过的能在赵旭面前走上两招,倒被他一刀削在咽喉处,那血立时喷溅出来,因是刀快了,尸体脑袋向后一仰,搭拉下去,那身儿还直挺挺的站着……
又有那用棒子过来打的,却被赵旭抓了棒头一带,人已经随着那力道飞了起来,
“啪嗒!”
重重落到正当中,却被一只脚踩到脑袋上,再一用力竟双眼凸出,舌头都掉了出来,活活被踩死了!
那一群流民合起伙来欺负弱者倒是胆大无比,真遇上赵旭这种凶神转世又眼睁睁看着几人死成这样,那里有不怕的,当下都吓的连连后退,有人惊呼一声便带头向外跑去,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如此接二连三,流民们如那退却的潮水一般,向外头跑去。
外头那些不明真相的,见里头人人一脸惊恐,又有浑身血迹的,更有那跑到一半儿被追上当场砍杀的,也被吓得不轻,立时连滚带爬向外头跑去,有那跑不及的被踩倒在地上,一众人自他身上踩踏过,当时就咽了气。
这厢赵旭带着人如猛虎入了羊群一般,将几千人都杀的自那庄子里跑出来,那厢林玉润一路摇摇晃晃行路当中,陶大管家也是谨慎,一路之上派了五名前哨打探,不多时竟拖了两个人回来,
“大管事,这两被人吊在前头树上,看手法倒是我们家所为!”
林玉润在那马车上听了便撩帘子去看,远远却见前头地上伏着两个人,赤着身子,身上黑黑黄黄,那身上的皮包着骨头一根根高低不平,都凸显了出来。
艾叶在她身边哎呀一声,
“这两人好吓人!”
朱砂在一边儿道,
“这是饿了的,我小时见过,有一年沧州城来了许多流民,有许多都是这副模样!”
林玉润叹了口气,连年的灾祸这世道那里会不乱起来的!
陶大管事过去皱了眉头道,
“来人,寻两件衣服过来!如此赤身果体,成何体统!”
那两个杀猪的汉子被吊在树上,也无人去管他们,眼看着就要断气了,却遇上了林玉润一行,真正是大难不死!
有人过来将两件下人穿的粗衣给他们套上,又灌了两口水,倒是清醒了过来!陶大管事看了看他们道,
“你们姓甚名谁?是何人将你们吊到树上的?”
两人痛哭流涕答道,
“小的名叫周彪!”
“小的名叫周憨!住在那禹州城外三十里清水镇上,以杀猪为生,这连年的灾祸,一家老少俱都饿死了,我们兄弟两人流落到处,遇上了歹人被吊在树上,多蒙恩人搭救!”
说罢就跪在那处叩头,陶大管事背着手儿立在那儿皱眉道,
“这处竟是如此歹人,将你二人吊在树上百般折磨实在可怕,却不知是些什么人?”
那周彪、周憨又哭又骂只说那两个一脸横肉的坏人,如何穷凶极恶抢两人口粮,如何将他二人拔光抢了衣裳,
“恩人哪!我们兄弟实在是惨啊!”
陶大管事点了点头转身过来到林玉润车旁,
“大奶奶,这两人您看如何处置?”
林玉润想了想道,
“这两人满嘴胡说八道,又是被我们的人绑了吊在树上,不如先看管在车队里,等大爷回来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