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御龙清清喉咙,便学着古人摇头晃脑煞有其事地读到:“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不错。”刘光听完之后禁不住拍了几下掌表示鼓励,觉得这首诗词的意境非常高远,能出这样的诗来的人肯定是胸怀远志,才能非一般的人。
他赞赏地看向李御龙,“把你写的拿来给本宫看看。”
“是。”是你要看的,辣了眼睛可不能怪俺。李御龙依言将手中的宣纸呈给刘光。
本来满怀期待的刘光看到那满满的一纸爬虫动物般的字体,顿时瞪大了眼睛。这字体在他看来已经不能用一个“丑”字来形容,不是丑,是不堪入目,就像李御龙所想的那样太辣眼睛了。
“咳咳,”刘光练就多年的忍功难得有些失态,他马上调整回来,问出心中的疑问:“这首诗是你自己作的?”
“不是,是草民逃命时在一座石壁上看到的,作这首诗的人好像叫曹阿瞒。”
“原来如此。”刘光想说的是“果然如此”!能作出这样好的一首诗的人怎么可能会写出那样的字来?看来这个金镶玉文路是走不了了,就让他走武路吧。
“严大人。”
“微臣在。”
“之前本宫不是派了一个用剑高手去了你府上吗?让镶玉拜他为师,好好练下武艺。”
“谨遵殿下吩咐。镶玉,还不过来拜谢殿下?”严广涛知道太子是要培养金镶玉,事情果然如他所料。
李御龙想着能学点功夫也好,以后遇到什么情况就算帮不上忙,也不会成为绿袖和小石头的累赘。
“镶玉谢过殿下。”
“顺便练练字。”
“是,殿下。”
等两人告退后,刘光把李御龙写的那张纸铺平在案上,自己拿毛笔重新抄写了一遍,然后把旧的搓成一团有多远就扔多远,这是有多嫌弃李御龙的字啊。
严广涛和李御龙一起回到尚书府,当他俩经过花园时,爱菊花快成痴的严广涛一眼就发现了自己最爱的那一朵绿牡丹不见了。
“来人!”他大声地喝了一下,附近的下人们赶紧都奔了过来。
“本官的绿牡丹哪儿去了?不是叫你们好好看着它的吗?它怎么不见了?”
其中一个下人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回大人,今天早上绿牡丹还在的,奴才就在花园周围打扫,真的没看见有人来摘。”
“气死本官了!什么不好摘竟敢摘本官的心肝宝贝!要是让本官揪出那个偷花贼,非让他脱几层皮不可!”严广涛和李御龙简单地打了声招呼后,就继续找那个偷花贼去了。
等下人们都散开后,绿袖和小石头刚好从拱形门那里走出来。
“少爷,你看这朵花好看吗?”绿袖把手中的绿牡丹拿到李御龙跟前。
李御龙一下子明白了,他无奈地说:“你要么把它给扔了,要么把它给吃了,不然的话你会死得很惨。”
绿袖还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严广涛又折回来了,他直觉偷花贼肯定在附近。“镶玉,我跟你说……”
“吃了它,快点!”李御龙见绿袖对菊花下不了口,便抢过来一把塞进了小石头的嘴里。
小石头当吃草一样三两下把菊花吞下了肚子。真是可怜了严大人的心头宝,落到小石头的嘴里,这不是牛嚼牡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