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泊禹愣了下,还以为自已幻听了,他提高音量质疑道:“我不行?”
没人说话,都沉沉的看着他。
仿佛将他不行的帽子扣死了,而他此时只不过是嘴硬而已。
而众人会这么想,其实是有依据的。
陆泊禹是个怎样的人,别人不知道,他们却清楚。
陆泊禹开窍早,是同龄人里第一个玩女人的。
外面的女人心思多着呢,攀上他这么个大金主,哪个不想生下一儿半女,母凭子贵?
就陆泊禹这简单的头脑,防的过来吗?
可偏偏这么多年,就没一个闹到家里来的。
云家那两个丫头都被他嚯嚯个遍,也是肚子没一点动静。
问题难道不是出在他身上吗?
要不是云糯今天在饭桌上提了一嘴,他们还真不敢往这方面联想。
老爷子道:“既然是你的问题,那你就更没理由嫌弃司新,她和你是商业联姻,不重感情不重子嗣,你跟她先结婚,再慢慢治病。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总能治好的。”
陆泊禹一懵再懵:“不是,我什么问题啊,治什么治啊,你们能不能说清楚?”
却没人听他讲话,陆敬雄道:“你要是再不知悔改,和那个山沟里来的贱丫头纠缠不清,就别怪我……”
“就别怪你再生一个,”陆泊禹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嗤笑道:“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岁数了,你现在生还来得及吗?要不让我爷爷生也行。”
“……”
陆敬雄就算再生一个,也赶不上周淮京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见三人不说话,陆泊禹蹭了下嘴角的血,越说越有理:“我看你们就是没本事对付周淮京,所以才把火撒在我身上!”
“你!”
陆泊禹道:“我说的不对吗?周淮京把桌子都掀了,盘子都砸到你们脸上了,你们不揍他,拿我撒什么气!”
说完负气起身:“周淮京不跪,我也不跪!”
说完走了,居然没人来拦他。
出了祠堂,陆泊禹自已冷着脸停下脚步,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祠堂。
心想,难道陆家真的治不住周淮京了?
他蹙起眉头,一股仿佛泰山压顶的无力感隐隐笼罩着他。
祠堂里,老爷子闭着眼睛平息怒火,陆敬雄站在他面前不敢说话。
为了从周淮京手中换来城西那片地的参与权,老爷子交出了别院的人质。
自此,再也没有能牵制周淮京的把柄。
周淮京又把上贤下孝当狗屁,往后估计连陆家家宴都不会再参加。
难道,他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周淮京从陆家分化,然后一家独大?
老爷子睁开眼睛道:“陆家只能留一个掌权人,既然我们已经拿到城西的参与权,那多余的那个也不必留了。”
陆敬雄眉眼压低,听到老爷子下的决定,他自然压不住兴奋:“好,我去办。”
陆泊禹带着一身伤回到自已院子里,心里气闷。
今天要不是白皎皎私自来找他,他也挨不了这顿打。
他明明交代她今天不要来找他,不要来找他,她怎么就不听呢?
皎皎太任性了,也不知道以大局为重,这往后还不知道要给他闹出多少事儿。
和白皎皎的地下恋情迟早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