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庭内灯火辉煌,男女调情声暧昧又迷离,大胆刺激的感官冲突让一切世俗禁锢都崩塌瓦解。
顶层套房内,身形微有些走样的男人梳着大平头,一脸谄媚,
“关总,好久不见。”
他局促地想要挤出个正常的笑脸,“来玩两把?“
关序南眼风也没给他一个,径自走到桌前。
男人奉承地弯着腰,忙上前给他拉开凳子,脸上笑出了层层褶皱,“关总请。”
关序南慵懒地靠在椅子上,骨节分明的手夹着一支香烟,却并不吸,只是拿在手中,凌厉的眉眼在烟雾中显得有些不真切。
他伸手在桌边掸了掸手上的烟灰,斜斜地睨了他一眼,声线薄凉,“陈总有事儿?”
陈权连忙拿过一个烟灰缸,用手托着恭敬地递到关序南手边,低声下气地讨好道:
“不敢不敢,关总能来兰庭是我的荣幸。”
关序南就着他的手灭了手中的烟,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行了,点几个人过来吧。”
陈权这才眉开眼笑,口中连连应是,点头哈腰地出去了。
斜对面的齐承钧看完了戏,才凉凉开口:“这陈权越来越不像话了,也就是你脾气好,还能容得下他。”
旁边的谢翊把玩着手中的牌,在一旁拱着火,“就是不知关总要怎么消遣才能解得了气。”
关序南始终没说话,脸色分辨不出喜怒。
右手边的贺川才打着圆场,“好了好了,来打牌。”
其他二人见状也才收起了看热闹的想法,关序南又点了一支烟,放在嘴中斜斜地抽着。
门被推开,陈权领着一群打扮清凉露骨的女孩子们走了进来,挨个开始了自我介绍。
其他几人并无动作,只静静等着关序南发话,房内一片寂静。
关序南抬头看了一眼,眼中也没有几分情绪,就那么冷眼瞧着。
陈权手捏成拳头,掌心里全是汗,这一批可是好生调教过的。
自从上次关家这太子爷在他这兰庭被一女孩当场泼了酒,这关序南就再也没来过。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要是关家三爷都不来的场合,那基本就离倒闭不远了。
再说,关序南虽没发话,但是这京市谁敢来沾兰庭?怕是不要命了。
他是亏了再亏,就差走投无路了。
幸好搭上了谢家二小姐的门路,才请动了这尊神。
关序南深邃的眼风扫了过去,兴致恹恹,但又看着陈权战战兢兢的样子,就随手指了一个,“就这个吧。”
陈权连忙过去推了一把,“还不快去伺候三爷。”又悄声嘱咐:“哄好了这位爷,你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谢翊几人也点了几个女孩出来,牌局又重新开始。
被关序南点中的女孩怯生生地站在他旁边,想开口又不敢的样子。
关序南摸了张牌,瞧见是张好牌,才懒洋洋地开口,“叫什么名儿?”
“我叫乔言,今年二十岁,就读于京北大学。”乔言乖巧地开口,余光偷扫着男人的神色。
她家中并不贫困,只是日常开销大,生活费总是不够,难免想赚点外快;
心底也暗藏着一丝不为人知的奢望,说不定哪天就能被人瞧上了眼。
听到“京北”两个字,关序南才抬头看了她一眼。
面容白皙,凹凸有致的身材在紧身短小的制服包裹下呼之欲出,长相也不算寡淡,只是这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