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江则的话,心中露出一份欣喜。
终于有人发现了吗?
我死了半个多月,根本没有人发现。
江则却一直在关注我的安危。
“你放屁!”
薄从南猛地上前,推了江则一把。
沈知意明明在M国,还给他写了信,怎么可能出事了?!
根本不可能!
肯定是沈知意串通了江则故意吓他。
江则虽是他的好兄弟但他暗恋沈知意多年,只要沈知意求他,他一定会帮忙。
对!就是这样!
薄从南不屑开口,“好玩吗?”
“沈知意给了你什么,让你愿意和她一起来骗我这个兄弟?”
薄从南的声音低了一个度,但眼底的轻蔑却很明显。
江则本以为带薄从南来这里,能够让他更清醒,能意识到知意这么多天不归家,很有可能是出了意外。
没想到对方竟然怀疑他串通知意骗人。
“我没有骗你。”
“没有吗?江则且不说这个地方,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说是沈知意常来的地方,就算她常来那又能说明什么?”
薄从南看着车库内寒酸的布置,除了书籍以外,只有一把躺椅和投影仪。
沈知意那么娇气的人,会来这里?
薄从南不相信。
谁知,江则笑了笑并不说话。
他转身打开投影仪,就见投影仪上面出现我的身影。
我穿着婚纱跑进车库,纤薄的肩膀微微颤抖,接着便是一滴一滴泪落下来,四周都静悄悄的,只有我的哭声。
看到这个画面,我失去的部分记忆涌来。
我记得,我在婚礼上被抛下后,就偷偷跑到了租的车库来。
这个车库经过我的改造已经成了我逃避一切的港湾。
我看着投影仪上,蹲在地上把脸埋进双臂哭泣的自己。
熟悉的心痛再次袭来,本来愈合的疤,好似被一把刀一点一点割开,鲜血再次留了出来。
薄从南盯着投影仪半天没有说话。
从小到大,我极少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