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扇敞开,房间里传出一阵浓郁的丹火炼制气息。
李长源甚是嗤之以鼻。
“哼、唔——”
冷眼看向屋内正中央最深处依傍墙面位置上坐着的人,那厮,便是祁龚。
其阴影覆在半身,李长源难能得见祁龚的容貌。
走进房屋之后,李长源身后的门扇自动开始关合,但在关合至一半时,祁龚招起手,将房门关合半途制止。
房间内,还有些许光线照射进来。
李长源走上前,既不行礼,亦是毫不客气。微声却是严厉:
“这两月来,你又挖了不少修士的灵根吧。”
祁龚悠悠然,轻声沙哑低沉状:
“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呵呵呵,瞧你这话说的——”
李长源昂首一振,从低声,转而喝哧严词,大放嗓门:
“夫子先生长孙群能用夫子牌镇你元冶仙宗,你以为!我就不能用学府文生的牌子镇你这区区仙宗长老?”
祁龚阴冷的戾气渐露,惹李长源后背发凉,且听其幽幽:
“你敢?”
李长源回敬以灵压震慑,灵力从周身溢散,瞬息之间,掀飞屋内所有桌椅,恐怖且浩瀚的威压,充斥屋内的每个角落:
“有何不敢,你还以为,我屑于同你这种烂人较劲?”
祁龚瞬间被李长源的灵力压得气都喘不过来,才片刻之久,祁龚本是稳居主座上,渐渐被压制到呼吸困难、身形哆嗦。
李长源见其暴露在明亮视野中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得知再压下去,祁龚指不定会直接暴筋炸血而亡。
虽说他在李长源眼中,已是死罪难免。
但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
李长源收敛了灵压,让祁龚立刻得以松口气,渐渐恢复呼吸。
“听说——”
李长源说起来此的目的:
“你还有个女儿?”
祁龚立即警惕起来:
“没有,你听谁说的?”
李长源听着祁龚慌张的语气就知道他在说谎,没有理会祁龚的谎话,李长源继续自言自语道:
“耿觉他老人家上次请我喝茶是啥时候来着?啊唔,好像是有段时间了,不知道他那里的事情忙完没有,有时间了再去元冶仙宗一趟吧,说不定耿觉知道四长老的私事。毕竟——
四长老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有个女儿。”
祁龚明了,这李长源是明摆着要拿捏自己的软肋。
在临渊城深居这么久,祸害了这么多的散修人士,更有那些年轻颇有天赋却还没来得及找到靠山的修士,凡是踏入临渊城的,有可能是有木灵根的人,统统都被祁龚霍霍。
祁龚也是日夜睡不好觉,一来要受良心谴责,二来又为了给自己唯一的女儿续命,别无他法,不得不继续做着这种肮脏事。
“你到底想要什么,报复还是钱财?还是金银财宝、还是要地位名分?”
祁龚怨声问起。
李长源的回答却让祁龚非常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