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意思,那次我听说非常戏剧性,那个时候他已经名声在外了吧?”雷斯垂德咧嘴笑起来,“我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那是多少年前了?那个时候他还是意气风发呢,而我也没有现在这个位子。”
“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血字的研究’那个案子。”我总觉的最了解福尔摩斯的应该是我自己。
“啊,是啊,福尔摩斯向我们介绍你的时候,我和葛来森都暗自吃惊呢。不过这么多年了,医生,你确实很适合他。唔,我是说,你们相处得很好,这令苏格兰场的所有探长都大吃一惊。”
“我——我不过是朋友,兼同事而已。”
“你让他出了名,医生!”雷斯垂德让我再给他倒一杯,“我向你致敬。”他朝我举起了杯子。“我承认,虽然我经验丰富,老练qiánggān,”他喝了半杯,继续说,“但是我不及福尔摩斯,他很厉害,他本可以成为最厉害的探长。”
“福尔摩斯受不了拘束。”我笑了笑。
“确实——我也想到了这点。”雷斯垂德叹了口气,盯着白兰地说,“这几年,我觉得,他有点变了。”
“什么?”我皱眉。
“恩,确实。福尔摩斯管他那招叫‘观察’,他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呢。我在苏格兰场gān了这么多年,眼睛也不花,也很会看。”探长扬了扬眉,“原谅我直白,可要我说,医生,你结婚就是个错误。”
“探长!”我说,“今天我们聊得太多了,还是说说眼下这个案子吧!”
“我已经说过了,我认为——”
这时候楼梯上传来轻快的脚步声,没几秒钟,歇洛克。福尔摩斯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起居室门口。我和雷斯垂德都转头看着他。福尔摩斯看上去心情很好,感谢上帝这回他没装成老头什么的吓唬我们。
“嘿,你这家伙!”雷斯垂德放下手里的杯子,“我等了好几个小时!”
“看得出。”福尔摩斯笑了,“而且好医生把你招待得不错,你把我一整瓶白兰地都喝光了。”说着他瞥了一眼快空的瓶子。
突然几声咳嗽把我惊醒,我回头看见雷斯垂德站在起居室门口望着我。
访客来了。
“哈德森太太喊过你。”他说,似乎在为自己的鲁莽推脱。
但我确实没听见。
“福尔摩斯不在。”我告诉他,“你等一会儿吧,他说过你会来。”
“是吗?”雷斯垂德扬了扬眉毛,坐到沙发里,我给他倒了一杯白兰地。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我来的原因?”探长举起杯子。
“没说。”我在他对面坐下来。
“唔,我有进展了。”他说,“新情况。”
我示意他说下去,雷斯垂德冲我得意地眨了眨眼睛。
“我去拜访了罗伊洛特先生。”他说,“他已经知道了奥德尔小姐的事,看到我们的时候,这家伙特别警惕,所以,我一看就明白有问题了。”
“他说了什么吗?”
“他显得特别激动,我还没有表示是否怀疑他了,但是罗伊洛特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
“这能说得通,毕竟他和奥德尔小姐关系密切,而且才刚和她见过面,这种恐惧是合理的。”
“我也跟他提到和奥德尔小姐的见面了。”雷斯垂德继续说,“他说他不过是向奥德尔小姐祝贺,他否认争吵。”
“那是当然的。”我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