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几声咳嗽把我惊醒,我回头看见雷斯垂德站在起居室门口望着我。
访客来了。
“哈德森太太喊过你。”他说,似乎在为自己的鲁莽推脱。
但我确实没听见。
“福尔摩斯不在。”我告诉他,“你等一会儿吧,他说过你会来。”
“是吗?”雷斯垂德扬了扬眉毛,坐到沙发里,我给他倒了一杯白兰地。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我来的原因?”探长举起杯子。
“没说。”我在他对面坐下来。
“唔,我有进展了。”他说,“新情况。”
我示意他说下去,雷斯垂德冲我得意地眨了眨眼睛。
“我去拜访了罗伊洛特先生。”他说,“他已经知道了奥德尔小姐的事,看到我们的时候,这家伙特别警惕,所以,我一看就明白有问题了。”
“他说了什么吗?”
“他显得特别激动,我还没有表示是否怀疑他了,但是罗伊洛特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
“这能说得通,毕竟他和奥德尔小姐关系密切,而且才刚和她见过面,这种恐惧是合理的。”
“我也跟他提到和奥德尔小姐的见面了。”雷斯垂德继续说,“他说他不过是向奥德尔小姐祝贺,他否认争吵。”
“那是当然的。”我想了想。
“哦,我也料到了。”探长说,“我的探子说他和奥德尔小姐是情人。这里面的问题就多啦!争风吃醋啊,一时愤怒什么的。”
“这未免空xué来风了。”我说。
雷斯垂德不满地喝了一口白兰地。
“罗伊洛特对继承人陆续被杀有什么看法?他害怕吗?”我突然想起了道格拉斯先生。
“他是有点儿害怕。”雷斯垂德摸了摸下巴,“但也有可能是装的。”
“那么他谋害阿姆斯特朗和布鲁克斯是为了什么呢?为了遗产?”
“有这个可能。我还在调查他,也许罗伊洛特就是意大利来的杀手呢?”
我沉默了。雷斯垂德看了看我。
“福尔摩斯怎么看?”他问。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出去了,调查。”
“我掂量着呢。”探长把杯子举到嘴边,“只要一发现罗伊洛特有嫌疑,就立即逮捕他。”
我想说这是否太鲁莽,但最终还是未出口。我和雷斯垂德又等了一段时间,很快过了午饭,而我们都不觉得饿。雷斯垂德偶尔提起起居室里的某样战利品,于是我就和他一起回忆它的由来。
“哈,对了,我还记得福尔摩斯的表链上挂着一枚金币。”雷斯垂德掏口袋的时候突然回想起了这码事。
“哦,是的,艾德勒小姐那个案子的纪念品。”我不怎么喜欢提到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