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清明眼疾手快,在妻子还未面向这个方向之际,疯狂朝着岳母的后脑勺“哐哐哐”猛砸十八拳。
肉眼可见的大包迅速红肿了起来,萧云湄仿佛顶了个懒洋洋的便便发型。
这还没完,窦清明再次意识到岳母穿得“不太得体”,于是又化作残影将架子上挂的长袍拽来给她裹上。
把这些干完,窦清明满头大汗,总算舒了口气。
徐苁蓉茫然地环顾四周,注意到丈夫时,隐隐觉得他有些心虚。
“相公,地下之人是……”
“是萧太后,与我无关昂,你抬得太使劲,她就从床上起飞了,你瞧瞧这大包,八成得失忆!”
窦清明擦了擦额头冷汗,伪装出一副唏嘘的表情。
“妾身误以为这入口常年未用,因而被锈瓷才难以抬起,于是便杖脚而踹了。”
徐苁蓉也是有些尴尬,翻身爬上床榻,看了看一旁的被褥,伸手一摸,却意外感受到被窝的温热。
“也不怪夫人,怪只怪她自己,你说好端端地,她干嘛睡你房间呢,她这不是闲的吗,宫里有那么多屋子,她偏偏得住你的,经过你许可了吗……”
窦清明滔滔不绝地数落起萧云湄,仿佛她是个罄竹难书的罪人,徐苁蓉感动不已,以为丈夫在为自己的无心之失开脱。
“相公事先上来时,她就没对此做何解释吗?”
既然是她顶飞的萧云湄,那么窦清明就应该没顶飞。
“咳咳~这个……那个……呃……其实为夫上来时她睡在里侧,而我动作又轻,所以并没有吵醒她。”
徐苁蓉狐疑地走到萧云湄身旁蹲下,看看她那穿法凌乱的长袍,再看看心虚的丈夫,她小脸一垮,突然伸手扯开了萧云湄的衣服。
“还好,至少穿了肚兜。”
窦清明脸皮一抖,白费功夫,根本瞒不住她。
“女子夜眠着肚兜并无不妥,相公无心瞧见倒也无妨,可相公这般的心虚……是一头栽她怀里了,还是手揉了不该揉的地方?”徐苁蓉眯起眼睛,仰望着窦清明问道。
“天地良心,绝无此事!”窦清明信誓旦旦道。
徐苁蓉白了他一眼,旋即很是嫌弃地推开萧云湄,拍了拍自己小手道:“罢了,也不怪相公,谁让这女人非睡这里,摸了也白摸。”
“可不是么!”
窦清明感动得痛哭流涕,跌跌撞撞地扑到妻子怀里抽泣。
徐苁蓉好笑地拍着他后脑勺,余光瞥着地上的母亲,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半个时辰后,萧云湄悠悠转醒。
“嘶——”
“好痛~”
脑袋上雪崩般袭来的痛意让她忍不住呻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