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向言又听到一阵低语声,双眼微红的曲非烟来到向言面前,道:“圣姑答应见你了。”
向言跟着曲非烟缓步进入竹林,只见前面有五间竹舍,左二右三,均以粗竹架成。右边小舍门口站着一位老者,那老者身体略形佝偻,头顶稀稀疏疏的没有多少头发,大手大脚,精神却十分矍铄。
任盈盈的声音从左边小舍传来:“你叫向言?听非非说你想学琴,你琴艺如何?抚奏一曲试试。”向言大为惭愧,红着脸道:“我从未学过琴艺,对琴艺一窍不通。”任盈盈停了一会,道:“竹侄,你教向言弹琴吧!”向言大喜,隔着窗户对任盈盈行了一礼,道:“多谢圣姑。”又对绿竹翁行了一礼,道:“有劳竹翁了。”
绿竹翁对向言相当冷淡,不过还是把向言引进了自己住的小舍中,取出一张焦尾桐琴,授以音律,一一详加解释,曲非烟也过来旁听。
经任盈盈同意,向言和曲非烟也搬过来与任盈盈和绿竹翁同住。右边三间竹舍,绿竹翁、向言和曲非烟各住一间。自在竹舍住下后,向言被吓得战战兢兢的,不敢多说一句话,也不敢多走一步路。
任盈盈聪明无比,又心狠手辣。向言自认为自己骗不了她,很是担心自己一不小心触怒任盈盈从而导致自己死无葬身之地。有心想搬到其他地方去住,又担心触怒任盈盈——任盈盈心思难测,谁知道她会怎么想?更兼自己身无分文——一路上的开销都是曲非烟出的,只好作罢。
不得已向言每天除了跟着绿竹翁学琴之外,其余时间无事之时绝不出竹舍一步,因此一直未与任盈盈见面,倒也相安无事。
向言和曲非烟在绿竹翁住的竹舍学琴,当绿竹翁出去贩卖竹器时,向言和曲非烟就坐在任盈盈窗前由任盈盈隔着窗帘教导——还是没有见面。
第三日,绿竹翁正在教导向言和曲非烟琴艺时,巷子外突然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圣姑在吗?平一指求见。”任盈盈道:“嗯。你进来吧!”曲非烟一听大喜,忙跑出绿竹翁的竹舍。
又过了一会,曲非烟跟在一个矮胖子和一个高高瘦瘦的妇人身后走了进来。那矮胖子脑袋极大,生一撇鼠须,摇头晃脑,形象十分滑稽。那妇人四十来岁年纪,方面大耳,眼睛深陷,脸上全无血色,端着一只木盘,一言不发的放在桌上。
矮胖子对向言道:“你就是向言?圣姑令我将你腿伤治好。”又对绿竹翁道:“我现在给向言治腿伤,你去做别的吧!”绿竹翁道:“是。我现在去贩卖竹器去。”说完出了竹舍。
矮胖子用一根食指搭上向言脉搏,又倒出一粒药丸令向言服下。向言吃下药丸后,头脑昏沉沉的,很快就没了意识。等向言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曲非烟正坐在床头。
向言道:“非非。”曲非烟笑道:“言哥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向言道:“我怎么啦?”曲非烟道:“平大夫已经给你做过手术了,你感觉怎么样?”向言这才发现自己的右腿已经不疼了,喜道:“腿已经不疼了。”又想起了那个长得一言难尽的矮胖子,道:“那个给我吃药丸的人是大夫?”
曲非烟道:“是啊。他就是‘杀人名医’平一指,天下就没有他治不好的人。”向言心中一动,暗想:“是他。”向言依稀记得笑傲原着中确实有一位神医,是任盈盈的手下,被誉为“金书四大神医”之一。笑道:“既然是那位老人家出手,那就不用担心了。”曲非烟也笑着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向言又想起一事,道:“我听说这个平大夫很不好请吧!”曲非烟点点头,道:“是啊!若不是看在圣姑面上,想让平大夫来给你治伤可不容易。”向言挣扎着起身,道:“那我得去谢谢圣姑。”曲非烟忙将向言按到床上,道:“不用了,我已经替你谢过了,你好好休息养伤就是。”
向言伸手摸到伤口处,惊异的问道:“咦,我腿上怎么被缝了线?我的伤有这么重吗?”曲非烟道:“平大夫说你的腿受伤后里面的经脉错位了。如果仅仅只是帮你消肿去脓,治好以后你的腿就瘸了,他医人医出一个瘸子面上不好看。他就把你的腿切开,经脉重新接好,治好以后就跟正常人一样了,这才显出他的本事。”
向言叹道:“果然是神医啊!”曲非烟也笑道:“是啊!平大夫将你的腿切开时,弄得血肉模糊的,当时可吓得我够呛。没想到言哥哥你这么快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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