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起来尿尿,大概凌晨一两点,山村凌晨一两点,那绝对没有一个人的,安静的像是墓地,但我只好起来陪她。 农村的厕所不是像城里,自带卫生间,而是外面的茅房,一般都是猪圈搭建的棚子,因此我们是要经过堂屋灵堂的。 堂屋里放了一张桌子,一个香油灯,摆一些菜和酒杯碗筷,还有一碗饭,饭里再放个熟鸡蛋,鸡蛋竖立起来,再插一双筷子,我们叫倒头饭,然后由亡人长子到坟前批一件亡人的衣服,由下葬时所走的路,叫亡人的名字,接回来吃亡人饭。 我因为对这些怕,但是越害怕心里越是要胡思乱想,深更半夜的时候灵堂静悄悄的,偏房里面其他人都睡觉了,黑灯瞎火,只有堂屋的蜡烛飘飘忽忽,映射出挂在棺材前面,杨婆婆那张褶皱的遗照。 大概是觉得今天晚上太安静了,心里发慌,我们回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