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墙面,可都是坚实的混凝土,就算是再疯狂的艺术家也不会选择在这里作画吧?
如果这里曾经真的有一个疯子把自已封死在这里进行创作……那他现在在哪里呢?
李东涧不怀疑这个世界上有没有这类用极端的方式获取灵感来进行创作的疯子。
但他不理解,如果真的是一个为了艺术而癫狂至此的疯子,怎么会忍受将自已最后的作品留在这里蒙尘?
李东涧能体会那些疯子,甚至在某些方面,他比任何人都要疯狂!
“一件好作品……当然要让这个世界为之注目,倾倒!”
“混凝土……混凝土……啧!”
在这遍地都是红砖的建筑区,混凝土可不多见。
你东哥推断,这间密室很有可能就在团结岗山坡上的那几栋高楼下。
因为在团结岗一带,就只有那几栋大楼是混凝土结构。
人有三六九等,房子作为人的住所,不讲究一视同仁。
不过团结岗上的高楼远不止一栋,在一头雾水的情况下,他也无法得知这间密室的具体位置。
不过现在也不用考虑自已在什么地方,反正出不了团结岗鬼域就算了。
身旁的破木箱边上,摆着一支半人高的棕色的画架。
画架上铺着一张干净的画纸,纸上画着一扇十字窗,李东涧注目良久,忽然眯着双眼不禁皱眉
“这……”
“啊这……依托答辩!”
东哥的评价确实很客观,就这幅作品来看,绘画人的绘画水平一言难尽,那扇窗甚至称不上画作。
完全就是用几根粗细不一的线条勉强拼凑起来的一个潦草的图案而已。
李东涧之所以认为那是一扇窗,完全是因为窗户的图案里画的内容引导了他。
简笔架构的窗里,绘着一片写实而魔幻的画面。
那是一片月夜下的蓝绿草地。
画面里,一轮弯月高悬在层层叠叠的乌云上,月光透过乌云,将整个世界映照成了蓝黑色。
地面上的草地上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近处,趴着一具残破的尸体。
李东涧不禁看了一眼地板上的稻草人,那幅画里的场景就是他刚刚所在的草地。
那他刚刚,就是从这幅画里里走出来的?
嘀嗒——
李东涧抬眼一看,一滴暗红色的血液缓缓从画纸上的窗户里流淌了出来。
李东涧一如既往的莽,竟然直接抬手将画纸从画架上扯了下来对着蜡烛打量了起来。
可此时画纸上的画面此时却似乎静止在了离开画架的那一瞬间。
先前画纸上缓缓渗出的血液竟然也变成了一条画出来的血痕。
“难道有问题的,是这个画架吗?对了,还有这个小玩意……”李东涧看向了那只稻草人。
那只在画卷里追杀活人的稻草人自从被李东涧带出来后就没有了动静,仿佛也真的变成了一只普通的稻草人。
离开画架后,一切的异常似乎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