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套娃?”走出画框后李东涧摸了摸下巴。
四周略显昏暗,房间中央放置着一口破木箱,木箱的盖子上,小半截拇指粗细白色的蜡烛在陶碗里无声息的燃烧着。
在蜡烛微弱的光线下,勉强可以视物。
一口木箱,一支画架,还有散落一地的被涂得乱七八糟的十几张废纸。
氛围格外沉闷,四周的一切都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如同深陷灰烬的泥沼。
昏黄的烛火周围,尘埃飘舞如同一场无声的浪潮在汹涌。
走出那片诡异的草地,李东涧就来到了这不到十个平方的空间里。
陈旧、干燥、朽烂,在这里似乎连时间都不再流淌,几近让人窒息的逼仄和压抑。
李东涧置身在其中,切实感觉呼吸愈发困难了。
每一次的呼吸,他都清晰的看到周围的灰尘被卷的来回飘摇。
呼吸着满是灰尘的空气,胸腔里沉闷的感觉涌来,足以让人心生厌恶。
狭小的空间里,李东涧只要微微侧身就可以将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
环顾一圈后,李东涧确认这间房没有任何一个供人出入的通道。
如果那个诡异的画纸算是一个出口的话……也不是没有。
不过这条路,显然一般人也走不了。
还有一点值得注意。
这密室里连正常呼吸都愈发艰难,显然空气里的含氧量是极低的。
但是李东涧发现陶碗里的那小半截蜡烛的火苗依旧在燃烧。
指头大小的火苗看似很微弱,仿佛被一次不经意的呼吸波及到就会熄灭,可它却迟迟没有熄灭。
这显然不符合常理,不用多说,这支蜡烛绝不会是路边的商铺出售的蜡烛。
这很有可能是一件灵异物品,亦或者……这根蜡烛就是一只鬼!
不过蜡烛的异常就不在你东哥的考虑范围,他早就习惯了。
四周都是灰色的墙面,没有任何的装饰,干净的只剩灰,头顶的天花板离地不到两米。
李东涧一米八的身高,活像一根嵌在密室里的梁柱,顶着一片厚实的天,压抑。
起初李东涧认为这里或许是是某间废弃的储物室。
可头顶的天花板上却有需要常年渗水才能形成的黑斑和腐坏的痕迹。
天花板上干透的水渍还散发着一股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异味,像是鱼蟹腐烂后的腐臭。
不说作为储物室一般都要要求要保持相对干燥,且这狭小的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一个让人进出的通道。
没有通道,也就没有存放和拿取物资的基本条件。
这里显然不是储物室,更像是一间被彻底封闭的地下室。
“密室逃脱?不对,应该说是密室创作。”
难道真的有人会把自已关在这里作画?
“艺术家果然都是疯子吗?”李东涧嘴角一抽。
说是密室,倒不如说这是……一座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