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年后酒坛子也就不缺了。”
菱角水盆都放好了,问大哥:
“那我这刀,还磨不磨?”
叶青竹:“磨,你该上山还得去啊。”
堂远像狗撵一样跑回家。
“大哥,出事啦~”
他酒都没醒透,听柳承说加征春税,数额还不小,便连忙赶回来通知大哥。
堂远呼哧带喘的说着,每说一句,叶青竹的眉头就要深一分。
其他几个更别提了,甚至有些愤恨。
“大哥,这是要逼死人啊。”
叶青竹能不知道吗?
粮食、银钱、布匹、草料、桐油……
最难办的,就是人。
且不说去年征兵已经调走多少青壮,县里丢的人就有好几百。
与其这么费心安顿流民,还不如把他们拉去打仗,起码有吃有喝。
等消息放出来,大概是要有人躲进大山了。
送告示下乡的衙役,也就比堂远慢一天半天而已。
大湾村和五里川,跑一个,他就要受连带罪责。
堂远紧张的问道:
“大哥,咋办啊?
要不,咱先跑吧?”
菱角没收力道,下了狠手打堂远。
“老三,你个没良心的。
你跑了就算了?
师傅和小长久带不带?
梁半仙儿一家带不带?
他们也有亲戚。”
叶青竹没受伤的手紧紧拦住菱角。
“老三没有错。”
菱角不可置信的看着大哥。
福禄开口道:
“趋利避害是本能,所以三哥没错。”
盼儿也反应过来,劝着二姐松手。
“大哥也没说不管呀。
二姐,先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