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记忆还停留在地窖中,怎么就回炕上了呢?
雅儿悄悄将屋门推开指头宽的小缝,盼儿扭头,就看见门缝里的一只细长眼睛。
“小七,进来吧。”
雅儿把门缝开大一点,刚好露出一张小脸。
“五姐,你好点了吗?
先吃饭还是先喝水?
要不要上茅房?
头还晕吗?”
“你进来吧,我没事儿了。”
“哦,我怕风吹到你呀。”
雅儿随手又掩上门,半趴在炕沿边,将头垫在小臂上看着。
“二姐他们呢?家里咋这么安静?”www。
“二姐带着人在修地窖,郎中说你需要好好休息。”
盼儿微微抬着头:
“郎中?咋还请郎中了呀?
我就是有点头晕,这不是睡一觉就没事了吗?
花那份冤枉钱干啥?”
雅儿话还没出口,眼泪先滑下来湿了袖子。
“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你哭啥?”
盼儿坐起身,想要给妹妹擦一下眼泪,但是手虚的有点抖。
雅儿鼻音浓重道:
“五姐~郎中说,你差点就死在地窖里啦!
我……我们都吓了一跳。”
“呸,啥死不死的,我这不是能说能动的?
郎中都喜欢吓唬人,不然谁还找他们瞧病买药是不是?
好妹妹,快别哭了,你说你这个眼睛,万一肿起来可不就剩一条缝了嘛。”
雅儿破涕为笑道:
“六哥说,这次不把地窖修好,他就天天给你洗脚~”
“哈?我用他洗什么脚啊?
咱家地窖到底咋了?我就记得在里边喘气费劲,还心慌。m。
好不容易摸到地窖口那边,你个傻丫头还啪地盖上木板跑了。”
雅儿脸蛋儿通红:
“我以为你不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