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画听着躲雨民众的议论声,小脸通红:“这怎么办?我的竹心公子?”
竹心用指尖敲了敲鼻子,叹了口气道:“这也没别的办法,就在附近的小店里候着吧…”
见竹心吃瘪,笠画心里开心极了,这样的竹心才有些人间气儿。
此时,柳溪瀚在欢娱楼里隔着窗纱,看着走向小店的二人,不禁拍了拍胸脯:“吓我一跳,昨儿我一想还以为他知道我是这儿的店家了,没想到竟是不知规矩的乌龙!”
柳溪瀚从花楼后门出去,绕了个弯,走到了正门前。
“诶!你看,那人是不是柳溪瀚?”笠画一边吃着花生豆,一边给竹心指过去。
竹心瞧了一眼,一眼就看到那极其招摇的百花衣,开口道:“你在此地等候,我去邀他过来。”
“竹心兄!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说清晨在花楼见面是婉拒呢!谁家好人大白天的约人在花楼见面啊!没想到啊,哈哈哈”柳溪瀚一见到竹心,便快步向他走来,嘴里的话像吐珠子一般连绵不休。
“哈哈,真是…”,柳溪瀚看到竹心有些阴沉的脸庞,话语紧急收住,“咳,我们走我们走!都自家兄弟,见什么外呢!”
柳溪瀚勾搭着竹心的肩,两人的竹纸伞在空中不断打着架,伞面的雨水迸溅的哪都是。
竹心摸了摸已经湿漉漉的腰间衣袍,一时间脸色更沉了。
反观柳溪瀚好像丝毫不在意迸溅到身上的雨水,似乎还很喜欢。
二人进入小店,一眼便看到直勾勾盯着他俩的笠画。
竹心被笠画的小眼神看得有些尴尬,不动声色地将柳溪瀚的手臂丢了下去。
“来了?快坐快坐,看你们淋成什么样子了,这雨下的也不大啊。”笠画嘎嘣一声将嘴里的花生豆咬成碎末,开口道。
二人都当做没听见,径直落座。
一落座,柳溪瀚那种天下不恭的痞子气便消失不见,反而像是个生意人:“怎样,今日能带我去见见任落萍了吧?我已经答应带你们一同前去芜凉了,想来公子应该不会反悔吧?”
柳溪瀚环顾了一圈,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任落萍待的地方。
竹心笑道:“不瞒阁下,我现在并不知晓任落萍在这城中何处…”
柳溪瀚闻言眼神里霎时变得如寒潭一般冰冷深邃。
“…但我能让他来找我。”
“……”
“哈哈”,柳溪瀚伸手从碟子里抓了几颗花生豆,有两三颗顺着指缝溜到了地上,“竹心公子可真是一惊一乍的,那我们今日是来商讨如何让他来寻你的?”
笠画看着他俩,只觉得无聊,自己起身和竹心打了声招呼,便撑着伞去溜达了。
见笠画走开,竹心开口道:“并不是,今日来是想听听阁下是打算如何送我们进芜凉的。”
“只是口头说说,可不顶什么用处。”
柳溪瀚闻言,面带笑意,仿佛早就料到竹心今日会有此一问,一手伸进袖袍,从里面掏出一个铁盒子,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向竹心推去。
竹心抬眸看了眼他,柳溪瀚脸上仍是那副阴柔的笑容。
竹心接过盒子,放在手中晃了晃,只听里面一阵青铁交错之声。
竹心将盒子打开一条缝隙,只是看了一眼,便又将盒子扣紧,塞入怀中。
“倒是我多虑了,柳公子果然背景深厚…”
“两日内,我来这欢娱楼给柳公子答复。”
柳溪瀚笑了笑,意味深长地刮了眼竹心,走之前还不忘抓了把花生米儿。
“真没想到…驻守的芜凉将军,他竟然也认得…”,竹心靠着椅子,听着雨声稀拉,觉得这柳溪瀚并不简单,他的身子上始终笼藏着一层灵纱,迷迷糊糊的。
“诶呀!笠画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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