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达目赤如血,用乌孙语大声吼道:“还不快把营帐搭起来!”
众将士,这才手忙脚乱,又将营帐复原。
就在众人犹豫要不要离去时,谢玉衡看向楚裕,勾唇一笑。
楚裕惊恐往后退去,“你不要过来啊!”
“来人,把他给我绑了。”
在敌军营中,使唤敌人做事,谢玉衡也可谓是古今少见。
待乌孙士兵将楚裕乖乖捆好,又全部退开。
谢玉衡将安达手关节卸下,往地面上一扔,任其在地上如蚕蛹一般蠕动。
她不急不慌,扯下桌布撕成条状,将其重新抓回,捆了个结实。
完了,好心的掏出金疮药,往其几处伤口,各撒了点。
人还有用,莫要流血流死了。
做完这一切,谢玉衡抬步走向楚琛,先用手推了推,笑死,根本推不醒。
某‘褪色’暗卫,趴在桌上,依旧睡得死沉。
谢玉衡无奈,只得取来牛乳茶,给他来了个乳茶净脸。
“下雨了,下雨了!”
某人手舞足蹈地醒来,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才想起昏迷前之事。
可眼前之局面,令楚琛摸不着头脑。
帐内士兵尽数退去,楚裕被人捆了,原本安达的位置前,也多了个蚕蛹。
楚琛指指楚裕,又指指安达,不可置信道:“这、这都是你干的?”
“倒也不全是。”
楚琛刚松一口气,以为容时等人摸了回来,另有行动。
就听谢玉衡接着道:“楚裕是乌孙人捆的,我只捆了那个。”
她向安达的方向,昂了昂下巴。
楚琛不知他昏迷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倒也无妨,抓紧时间干正事,才是正理。
他晃了晃,还有些昏沉的头。
摇摇晃晃走向楚裕,随后抬起手。
楚琛声音坚定,不容置喙,“天下百姓,居安不易,岂容贼子再次染指乎!”
“胡说八道!你和你哥才是乱臣。。。。。。”
楚裕话未吼完,楚琛袖箭已出,插入其喉间,霎时血流如注。
他,不甘地瞪着楚琛。
明明他是父皇名正言顺的后人,楚珩才是造反称帝的贼子!
凭什么,凭什么这楚氏的江山,不能他来坐!
假皇帝又如何,傀儡又如何,他已过够了逃来逃去的日子。。。。。。
可惜,一切都是幻梦一场,血越流越多,不多时楚裕便气绝身亡。
谢玉衡随意拍了两下手,出言赞道:“王爷真是出手果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