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衡取桌上茶盏,摔裂成块,择一掷向楚裕的脑袋。
后者迅速躲闪,瓷片擦着他耳边险险而过。
外皮擦破,血珠直冒,楚裕疼得鬼叫。
谢玉衡视线收回,匕首拍了拍安达的脸,嗓音含笑。
“况且,本侯从来只想让他国百姓,学习大梁文化,没想过自己要学他国语言。”
若叫他国学习梁国文化,无外乎亡国,又或彻底沦为附属。
安达睁开眼,冷笑一声,“江陵侯好大的口气,也不怕把自己噎死。”
“大吗?本侯还觉得小了呢。”
谢玉衡意有所指道:“安将军许是不知道,海外有山,山外有人。”
不待安达细细琢磨,其中是何深意。
她又道:“况且亡国的,不是已经有一个现成例子了?”
“江陵侯莫不是指高丽?”
安达嗤笑一声,“据我所知,高丽非梁国所灭,而是投降扶桑,方亡了国。”
“安将军既然知道这么多,那想来亦是知晓,我大梁为何迟迟不灭高丽的缘由。”
“其一,乃我国年轻将领的磨刀石,其二嘛。。。。。。”
谢玉衡轻笑出声,“安将军,不是很清楚吗?”
“威慑四方蛮夷,莫要与我大梁为敌,否则只有亡国灭种的份。”
“这不,威慑到狗急跳墙了。”
可不正是‘狗急跳墙!’
若等梁国年轻将领,全部出师,又将那什么鸡车修成。
可省去十三州的辎重部队不说,士兵亦可快速抵达边境。
届时,普天之下,还有谁能与之为敌?
加之,瑶儿身体日渐衰弱。。。。。。他乌孙,如何能坐以待毙。
安达忽的仰天大笑,笑完,他开口道:“既江陵侯如此神机妙算,不若猜猜裴家后人,身在何处?”
“裴家。。。。。。”谢玉衡眸中闪过一抹黯色。
“说到底,裴家也不过是我母亲那边的亲人。”
“安将军许是不知,本侯亲外祖一家的覆灭,都有本侯的手笔,何况外祖的外祖。”
“倒不如安将军猜一猜,到底是你先死呢,还是本侯先审出来?”
谢玉衡锐利的目光,扫过附近将士。
匕首,再次抵上安达的咽喉。
“将营帐重新扎好,都退下去,不然就叫你们的大将军,血溅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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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懂梁国话的亲卫,面面相觑,“这。。。。。。”
就在众人犹豫不决之时,谢玉衡手起刀落,往安达身上扎了个血窟窿。
谢玉衡凑近他耳边,含笑道:“安将军,真是御下不严啊。”
“事关你身家性命,手下人都能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