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猪食二字差点脱口而出。
一旁,陪同谢玉衡一起止步的翰林院学士,杜彰亦是一脸期待看着谢玉衡。
翰林院乃清水衙门,没有外快。
公厨银子也是少少的,吃的自也好不到哪里去。
谢玉衡负手而立,远眺秋日霞光,洒在朱甍碧瓦上。
少年轻轻开口:“光禄寺卿之事尚未明了,少卿如此行事。”
“就不怕他日范大人回衙,秋后算账?”
她可记得,秉文兄曾言:‘范泓之妻,曾是太后的贴身侍女。’
“最多也就清算下官一人,能给同僚们吃上美味的饭菜,下官死也值得了。”
“至于江陵厨子那边,侯爷也放心。”
“瑞王殿下早就打过招呼的,谁敢动,就送谁进刑部大牢。”
男子眸中闪着睿智的光芒,他心中自有一番考量。
趁范泓停职被查期间,让大臣们都吃过江陵厨子,指导出来的饭菜。
且不说多么美味,定能比那猪食,强上不少吧。
等范泓回来。。。。。。谁还愿再吃那等猪食,只怕墙未倒,就已众人推之。
谢玉衡打量的目光落在男子身上,男子不躲不闪,坦然将自己的野心表露。
须臾,谢玉衡笑道:“少卿匠心独具,得此上司,乃书院学子们之幸事。”
厨子只是做菜的,厨掌事可就是手中有权之人,虽权不多。。。。。。
男子闻言一喜,这便是代表江陵侯同意了,忙恭维道:
“哪里哪里,都是谢氏书院人杰地灵,教得好。”
一番客套,谢玉衡等人与男子分别,穿左延明门,往翰林院的方向走。
任七品编修的池松,状似无意提起:
“昨日东市,二叔同巫凡打架之事,可与今日朝堂纠纷有瓜葛?”
杜彰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道:“这个啊,你们两家也是多年的恩怨了。”
“当年你未回上京,池家便只有池。。。。。。灾星一个男丁。”
“但范大人的夫人能生啊,足足七个嫡子,啧啧。”
杜彰连连咂舌,他就没见过这么能生的人,还全都是男娃。
谢玉衡仰头问道:“然后呢?”
“后来。。。喜欢上范家二儿子,他们两家还打了一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