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桐礼道:“去去就回,今儿她姐妹也累了。”
姜译福父子道了“是”,便带着惊雪、青竹起身过去。
这里姜桐礼也散了,只留她娘儿们自享天伦之乐。
一见了面,金夫人便拉着惊雪的手边走边笑道:
“那会又请了黎大夫来,确诊了。哎哟,确诊了!是喜脉,俩人都是喜脉,开了安胎药,黎大夫还只感叹:‘这俩孩子也是可怜见的,他爹竟不能了。’
“我们说他们爹爹也救回来了,他只不信。我们说:‘家里来了个亲戚,是太爷的外孙女,也懂医,叫过来竟暂时保了他一命。’
“黎大夫说:‘想再去诊诊脉。’我们便带他到了里间,一诊脉,整个人都呆愣了,叹叹说:‘可见老夫庸碌之辈也。’说着就走了。”
惊雪只笑笑:“既有了身孕,要好好待她们,不能磕着碰着了。”
金夫人道:“侄女说的是,断不可能了。”
姜译福听的一头雾水,问姜松:“怎么谁有身孕了?”姜松便将今日之事说与他父亲。
惊雪进去诊过脉,见病情稳定了不少,又嘱咐夜里门窗要关好,时时派人留意着,若发烧了要煎哪服药吃,凡事交代细致明白,他家人一一答应着。
姜松又道:“叔公叔婆,小姨她们明日有事还要去办,既已保住了叔的命,就叫黎大夫进来给他调理吧。”
金夫人惊讶道:“怎么才来就走?好歹请侄女等他稳定了再走吧。”
姜松道:“叔婆,她们也是去办要紧事,不能耽误的,太爷爷也特意交代了。”
金夫人仍道:“好歹,好歹多留一日,侄女,多留一日。”
拉着惊雪的手央求起来,惊雪道:“也好吧,看看今晚情况吧,至少他现在很稳定。”
姜松道:“不管怎么样,明日大早就叫黎大夫进来,提前有个交接,免得措手不及。”
金夫人道:“是是是,侄女真是菩萨心肠。”说着又要留下吃茶。
姜松只道:“太爷还等着回话呢,今儿小姨也累了,明日再说吧。”
姜译福道:“你先送你小姨回去,我和你叔公说会话。”姜松几人便辞了出来。
姜令安与姜译福到前院去说话。
姜译福问:“小叔,报官了?”
姜令安摇着手道:“不报了,省得叫人笑话,是他自己作死,败家玩意就是蠢死的。”
姜译福问:“到底是何原故?”
姜令安道:“今日我带人亲自去走访,也查了个七七八八。你猜怎么着?这蠢货自己造的孽。
“昨天宴请二位侄女时,见太爷离席了,他也溜了,又跑去和他的狐朋狗友吃花酒。
“吃多了,把侄女的神医故事往外抖,那些人只说不信,说他吃多了胡说来着。
“他竟说:‘不信你们打我一顿,有我那神医妹妹在,我就能死而复生。’
“那些人戏他:‘万一救不回来了,我们岂不是要吃认命官司?谁不知道你家有人?’
“他竟说:‘若真死了,放你们的钱,就可以了了,岂不是你们白占便宜?也不用你们吃官司,拿笔纸来,我写下文书,不与你们相干。’
”那楼里的姑娘说到此,我真真恨不能钻到地缝里去。
“她们说:‘文书倒是写了,当时不过也是闹着玩,并未打他,不过吃酒后散了。’
“我又派人去他那些狐朋狗友家去寻人,结果人都没影了,猜也猜出后面的事了。
“这逆子,天底下竟有他这般荒唐愚蠢的。我也没有脸跟族里的人讲,你回去也别和太爷说。”
姜译福听了,叹息道:“怕也瞒不住,就先这样吧,往后不能纵着了。”
姜令安气道:“我亲手宰了他,如今我都恨不得捂死这蠢东西。”两人又闲话了回也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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