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在进入湘州地界之时,终于追上了各门各派的人。那云风对当今盟主玄真说道:“也想为盟主、为江湖武林略尽绵薄之力。”
又因神农谷就在湘州地界,谷主伊道尹便请众人前往谷中歇脚,各派只分派了弟子进城中去搜寻梅惊雪与陈青竹的下落。
一干人到了神农谷,伊道尹让谷中弟子参见过武林盟主、副盟主等人,又命备酒席饭食。
一时,招呼众人在大厅吃茶,这时谷中弟子白青方回:“前两天有两位姑娘前来投宿,送了一本医书,说是送给师父的。”
众人一听,吃惊不小。伊道尹忙接过一看,正是《三十六路天罡针法》。伊道尹惊问:“她们人呢?”弟子回:“前天天蒙蒙就离开了。”
伊道尹忙将医书递给玄真,说:“是她们。”玄真接过来翻看了几页又递给慧真。曾顺只问:“可知她们去了哪?”那白青回:“不清楚,只送出谷去了。她们是有什么问题?”伊道尹道:“你先下去忙吧。”弟子领命告退。
医书传回伊道尹手中,伊道尹仍旧翻看起来,独孤仁问:“师父,可是真的?”伊道尹点点头道:“应该是真的。”钟离梦纳罕道:“本以为她不过说说场面话,做做样子,竟然真的送了来。倒是好大的胆子。”
伊道尹把书交给独孤仁,嘱咐道:“你们几人下去誊录几本,给你们师叔公送一本去。别的门派有习医的或感兴趣的都可以赠送一本,这原稿封好,去吧。”独孤仁、百里义、钟离梦领命告退出来。
才出门,钟离梦就被陈雪跳出来一把搂住,笑道:“师姐,你们回来啦。”钟离梦笑道:“做什么,有客在,还不去见过师父。”
陈雪方松开手笑道:“大师兄、二师兄,武林大会热闹吧?有比我师姐好看的姑娘?”说完就跑了进去。
独孤仁道:“该管管了,你也惯得她太放肆。”钟离梦道:“有很放肆嘛?我不觉得。”陈雪进去见过她师父等人后,仍旧退出来找钟离梦他们一道抄书去。
里头玄真接着道:“天也晚了,就留一宿吧,大家也好好休整休整,明日一早咱们就直取须弥山要道,在她们上山前截住就是。”
众人都赞成,又道:“如此最好了。这俩姐妹也忒能绕了,倒像有意牵着咱们一样。还好咱们不过西边的小千山。不然真又白跑一趟了。”众人道:“管她呢,都到了这了,无论如何都要截住她们。是不可能放她们上须弥山的。”
说话间酒菜也已备妥当,大家入席,伊道尹招待众人吃了饭后,不过闲话了一回,便命弟子带着众人下去歇息,不在话下。
现下且说那云风,在白天之时曾派了一人进湘州城去,一则是为了让分镖局的人给家里去信说自己已追上盟主;二则是为了了解自己定的生意策略有没有被送到了,如今执行到何地步了。
这会那门人来到谷中复命,谷中弟子带了来见云风。云风正在山亭中出神,见人来了便问情况。
那门人回说:“前日尤镖头已收到信,只是执行受阻。”云风吃惊问:“为何?”
那人回:“城中起了谣言,是关于少爷的。传说少爷与水月有私情,水月的贴身玉佩赠给了少爷,说你们暗地里定了终身,咱们已委身与冥月湾。总之各种难听的话都有。”
云风听了,心下震惊,不自觉摸了摸胸口的屠琈玉,愤懑道:“无耻,可查出谁起的谣言?”那人道:“尤镖头说正查着,不过也是难,谣言皆起于酒肆茶馆,实在不易查清。如今别说新策略执行不下去,连生意也不好做了。少爷,会不会是顺义镖局的人干的?”
云风道:“未必不是,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想想办法。”那门人领命下了亭子,跟其他弟子回屋去了。
这里云风心想:“只怕别的地方也是起了谣言,爹爹如今身体不好,若传到他老人家耳里如何是好?难道他们开镖局前就布了谣言?为何是水月?我与水月不过近来在武林大会上才有的交集,玉佩之事别人又怎么知晓?这是要毁我云门。——先找盟主,求一道辟谣令,想必有用,但愿玄真道长念在与爹爹旧日情分上能出手相帮。”
想着,便下了亭子来,匆匆往玄真的住宿走去,才走了十来步,谁料突然闪出个影子,将云风点了穴。云风一时动弹不得,也言语不得。只见那影子一把卷起云风,飞过屋顶,消失在黑暗中了。
恰巧这一切被水月与霜菊、青鸟看在眼里。本来水月也无心睡眠,便出来闲走,在那边山石上坐着看缺月、听清风。隐约间,听闻云风与手下说起谣言之事,却是也与自己有关,又见云风被一黑影掳走。忙与两个侍女跑来一看,哪还见人影?
水月忙命侍女:“喊人。”霜菊与青鸟方喊了起来。众人闻声赶来相问,霜菊对云门镖局的人道:“你们公子被人抓走了。”
谷中弟子听说,吃惊道:“怎么会,才在亭子上,可看真切?”霜菊道:“谁有闲功夫与你闲嘴?”云门镖局的人四下查看,果不见了他家少爷,都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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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玄真、伊道尹等人也赶来,听说云风被抓,连去向也不明,伊道尹忙命弟子提着灯笼火把散开了找,找了半天连个人影也没有。
各门派虽不待见云风,此时也都有些心慌起来。白岐山道:“不会是须弥山的人吧,上回杀了咱们那么多人,只怕他们一直跟着咱们。如今知道咱们要去截那两个女孩,又出来作案了。”
玄真道:“别唬自己,大家都在这呢,为何只抓云风一人?”季炎道:“这云风武功不赖,怎么这么无声无息就被抓了?一点动静没有。按理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