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的初一,我就做不得十五吗?
想到这里,郑言庆突然站起身来,走到墙边,探手轻轻叩击墙壁。
不一会儿的功夫,房门被人拉开。沈光走进来,“主公,您有何吩咐?”
“老裴和老薛,回来了没有?”
“还没……”
“武邑县,何时开放城门?”
“唔,我刚才问了一下,一般都是在卯时开城。不过若有特殊情况,也不是不可以开放城门。”
“沈光,我要回家。”
“啊?”
“我不准备去洛阳了,准备直接返回巩县。我听说,我爷爷因为我的事情,曾被官府缉拿,我想先回去看看。”
“那我立刻安排。”
“不,这件事不要惊动别人。你只要通知一下大黑子和阿棱就行……还有,二十四虎卫随同咱们一同走,其他人就不必惊动了。还有,你一会儿去找一下黄文清,让他多备几匹马。
明早咱们离开时,谁也不要通知,带上玉蹄儿的尸体,咱们回巩县。”
沈光闻听之后,躬身应命。
由于是在冬季,昼短夜长。
若在平常,卯时天已大亮。可在冬季,卯时屋外,仍是黑漆漆一片。郑宏毅一觉睡到了天亮,这才起身洗漱。他在院子里伸了一个懒腰,却发觉,这驿馆的庭院中,似乎少些什么。
站在门廊上,他疑惑的四处打量。
突然,他反应过来:昨天把马车赶进来的时候,装着玉蹄儿尸体的车辆,就停在庭院当中。
可现在,马车不见了……
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匆匆跑到郑言庆的房间门口,拉开房门,却见房间里空空荡荡,不见郑言庆的踪影。又打开雄阔海他们的房间,也没有人!郑宏毅这一下,脸色可就变了。言庆他们,去哪儿了呢?
他又跑到了马棚,发现马棚里同样空荡。
二十四虎卫的坐骑,全都不见了踪迹。
正好这时候,一个负责照看马匹的驿卒走来,郑宏毅连忙上去,一把攫住了驿卒的手臂:“这马棚里的马呢?”
驿卒回道:“被正房的那位公子派人牵走了。”
“什么时候牵走了?”
“唔,好像是寅时过后。那位公子带着人,赶了两辆马车,还有三十匹战马,说是有急事要走。
小的当时还提醒说:卯时城门才会开放。可那位公子说,他已经拿到了出城令牌,没有关系。小的看那位公子走的急,还帮忙把马牵了出去……对了,那位公子临走的时候还让我告诉几位公子:不用担心,他先回家了。还说让你们只管去洛阳,不用等他,他不打算去。”
郑宏毅的脑袋,嗡的一声响。
立刻甩开了那驿卒,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裴行俨薛万彻的房间门口。
“裴大哥,薛大哥,大事不好了!”
裴行俨昨夜喝了不少酒,迷迷糊糊的走出来。
“宏毅,一大清早的,你诈唬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