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鬼卫呼救,已一掌印在其额头。使出“操鬼术”。那鬼门神魂一顿,立时受他所制,全听他号令。
林尘命令鬼卫,陆续引同伴过来此处。林尘周而复始,不断操纵鬼卫。一刻钟后,已操纵近乎二十余鬼卫。寻常鬼卫约有十二人、伍长三人、什长五人。
有二十余鬼卫忙帮掩护,林尘再巧妙运作,悄无声息潜入鬼府,穿过几处长廊,在鬼府深处探查。
穿过一片屋舍,忽嗅到一阵清香。林尘见此处屋舍俨然,道路狭窄,四周巡视鬼卫极多,便轻轻一跳。无声无息趴在屋瓦上。俯身满满趴过。
此举果然有效,屋舍一栋连一栋,林尘如履平地,无半分阻碍,却更为隐秘。
待他爬过一栋冒着烟的屋舍时,忽听屋内一道声音响起:“你听说没有,鬼府前些日子,遭人行窃。险些被偷走了不得了宝贝!”紧跟着,又想起一道尖细声音,说道:“何止听说,当日我正为夫人熬煮晚膳,见到两道黑影闪过。”
林尘不急离去,附耳偷听。两人续道:“那盗贼猖狂已非一日两日。难道无人能将他们奈何么?”“难,难,难。相传那盗贼乃是活人,我等鬼怪之物,不好拿他。”“奇哉怪哉,这是怎生道理?向来只有活人惧我等鬼怪,哪有鬼怪惧怕活人之理?”“你是见识短浅,活人赤手空拳,若再无制鬼武技,自难奈何我等鬼物。但若身有奇宝,便可另作他论。倘若那奇宝专克我等鬼怪。嘿嘿,任由你我有天大功夫,也发挥不出半点。”
林尘心中隐觉不对。便再细细偷听。二鬼又道:“如此说来,那怪贼身有奇宝。”“是!相传此一奇宝,可使人、鬼昏沉,故而失了抵抗之力。那怪贼被数次被围堵,但总倚仗此奇宝脱身。”
那二鬼正说话间。一腹大如孕的鬼物行来,推门而入,说道:“叽叽喳喳,说些甚么呢?这‘奇香莲子羹’煲好了没?夫人可等得急了!”
那二鬼忙道:“快啦,快啦,只差三分火候,便可呈给夫人啦!”那大腹鬼说道:“你二可是在谈论鬼盗夫妇一事?”
二鬼说道:“理事莫非也有兴趣?”大腹鬼说道:“嘿嘿,倒也称不上感兴趣,只不过…知道的,恰巧比你二人稍多一些。”其中一鬼说道:“还请理事赐教。”
那被称为理事的鬼,说道:“那盗贼猖獗已近一年。尝将人迷昏后,潜入府邸作案。起先他们流窜作案,从寻常富贵人家入手。每盗取一件宝物,必将失踪一段时日。此前官府还不解,不明这是什么用意。后来胆子越来越大,她们所窃的宝物越来越贵重。”
那鬼又道:“他们手中宝物,名为‘奇楠香椿珠’,是一枚碧绿色宝珠。朝里注入窍力,可凝炼出迷昏香。一日可凝炼一丝,一丝便可叫人昏迷一日。凝炼十余日,便可释放一层昏迷薄雾。凡吸取到之人,无论修为,皆昏迷不醒。”
一鬼插话道:“如此说来,此宝岂不无敌?将人昏迷,再随意割宰,谁人又是他们对手?”理事鬼说道:“不然,这宝珠香味,天生有人可免疫,只此类人极少。且此物不分敌我,倘若大范围施展,自已亦会昏迷。用做偷袭,倒是能起妙用,但稍有不慎,触之一分一毫,仍会昏迷不醒,凶险极大。”另一鬼插话道:“如此说来,岂不又成了废物?”
理事说道:“本便是如此。宝物废与不废,不在宝物本身,而在于何人所用。如何运用。”
林尘心道:“这理事鬼有这般见闻,这般感悟,可见此座鬼府大不寻常。”又凝神细听。
理事鬼又道:“那鬼盗夫妇,久用奇楠香椿珠,以至生了抗性,次次比人醒得更早。他们便抓住此一空档,将宝物盗取走人。屡试不爽。奇楠香椿珠,使人昏迷于无知无觉。甚至不知道自已昏迷了。以至那夫妇,行踪如同鬼魅。被盗宝之人,只觉一阵恍惚,便已经失窃了。更不防不胜防。”二鬼说道:“原是如此。”
理事鬼又道:“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哼,他二人胆大妄为,竟瞧上了镇南府。总算栽了跟头。他们不知,镇南府中,最近来了为专门采景作画的画家。正筹备一幅百鬼夜行图。镇南侯待他十分看重。好生招待在后院。那奇楠香椿珠,对那画家无半分作用。只当时他沉浸作画,并未理会二人宵小。”
“后来,他作画毕,发现尽皆昏迷。于是将镇南侯主唤醒。镇南侯大怒,严令排查。这才抓住鬼盗夫妇之一!也是只道此刻,鬼盗夫妇的身份,方才显露出来!”
林尘听到此处,心道:“呀!那文亦星便是鬼盗夫妇!贺婉君岂不有危险?贺婉君武艺不差,但文亦星身藏奇宝,只怕此刻已受受制于她。我此刻回去,已来不及。不如将段蓑春拿下,用做交易。多一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