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间,梅香飘溢,墨成感觉此刻身下软绵一片,仿佛退却一切烦忧,手捏馒头,顺水流去往天涯海角。
嗯?为何要手捏馒头?
他察觉不对,猛然睁眼。
陌生的房间,愈加软和的床,及身旁熟悉的人。
手中柔软舒服,宛若丝绸的触感,墨成不由地捏了捏,就是这个馒头?
宿醉醒来最是难受,他身体素质极佳,只恍惚片刻,便眉目清明,头脑也恢复了往日睿智。
打着轻微胡噜声的儿子,蜷缩一团,乖乖巧巧,靠在军师枕边,不时随梦中踢一下腿。
而它一旁是只着雪白中衣的夜昭,稳稳沉睡,静若处子。
乌黑如瀑的柔顺发丝,随意摊开。出尘绝伦的五官,瘦削白皙的巴掌脸,如剥壳鸡蛋般滑嫩的肌肤。还有白日里,暗藏在厚实衣袍中的玲珑线条。
墨成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右手的温热,提醒着他。
军师胸口藏着馒头!
不同于军营常年训练出的胸肌,手里感觉软软的,就跟女人一样。
女人!此刻好似有人一榔头敲醒了他,墨成一瞬间通透。
他些许失措地收手,手下的温度时刻提醒着,这个动作维持了多长时间。
匪夷所思,军师竟然是名女子。
早在墨成收手时,夜昭就被这么大动静弄醒了。
她揉揉迷离昏沉的双眼,微嘟着粉唇,不解地望向墨成。
屋外金乌东升,然距她平时起床尚有两个时辰,着实不明白这是墨子期此时吵醒她为何?
目光所及,却见他愣怔低头,盯着颤巍巍的右手,一张一合。
夜昭纳闷,歪着小脑袋,凑了过去,“将军作甚?”
墨成忽然抬头,额头差点撞上她的鼻尖。
初次见他神色如此怪异,夜昭茫茫然地想靠过去,察看个清楚,不料被大声喝住。
“不许过来!”
随着夜昭动作,她丝绸宽松的中衣滑下一角,露出半截亵衣的红细绳,及玫红的边角。若隐若现的圆润香肩,小巧玲珑,在他若平静深潭的心间,泛起层层涟漪。
他微喘粗气,面色似染薄怒。
擅入女子闺房,还行非礼之事。此刻他竟不知是气夜昭的隐瞒,还是自己的失态。
夜昭似乎有种魔力,在上京的贵圈中,他见过不少官家的清颜之女,却从未如今日这般波荡心湖。
不被允许靠近的夜昭,只得抱起同样惊醒的儿子,歪着头,傻愣愣地看着他。
两个萌货,表情无辜又单纯,模样似可怜兮兮的。
又是这样,墨成都怀疑军师是否在狡猾的装可怜。以至于他说也不好说,窝一肚子无名火。
半晌,他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另一边,僵硬伸手,替她拉回领角,整理衣襟。
忍着指尖细腻柔滑带来的诱惑,他稳稳心神,低声道:“把衣服穿好出来。”
随即他犹如狼撵一般,头也不回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