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
听起来好麻烦,江倦拼命摇头,“王爷,你想看我穿嫁衣,我穿你看是了,再拜一次堂不用了吧?”
“怎么不用。”
薛放离俯下身,捏住江倦的下颌,轻抬他的脸,“你我的婚事,过于草率,也委屈了你,待此事过后,王再为你好好置办一场婚事。”
江倦:“……”
不,他真的不用,也不觉得委屈。
江倦还是嫌麻烦,头摇了又摇,薛放离却视若睹,他一把抱起江倦,缓缓往外去,殷红的唇轻掀,语气颇为满足,“娶你两次,倒也不错。”
江倦欲言又止。
书里也没写他要嫁两次。
这是算二婚吧?
祭祖之事,事关重大,不仅弘兴帝亲临,文武百官更要在场。
开年之初,弘兴帝经祭过祖,这一次再来祭祖,联系他的近况,不少朝臣心中了数。
——陛下,要立太子了。
弘兴帝属意之,不言而喻,朝臣心慌,更愤怒不。
“砰”的一声脆响,琉璃盏被砸碎,梅妃挨了六十大板,身体尚未恢复,经静养了几,饶是如此,也不妨碍她发脾气。
薛朝华见状,担忧地说:“母妃息怒,您顾惜一下自己的身体。”
“顾惜?”梅妃咬牙切齿道,“他害得宫丢了凤印,又结结实实地挨了六十大板,头来却做了太子,你让宫如何息怒,如何顾惜自己?”
薛朝华苦着脸说:“母妃,儿臣一早您说过,让您莫惹五弟,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您偏要惹他……”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梅妃更是来气,怒骂道:“不招惹,好一个不招惹,你只会息事宁,现在他要做太子了,你呢?你还在宫说莫惹他,宫怎生出了你这样的软蛋!”
薛朝华挨了骂,颇是没面子,毕竟此刻不止他梅妃两,他那外祖父——李副相也一大早进了宫,看望他这养病在床的女儿。
“五弟这,不能他硬碰硬,疯又疯不过他……”
“你——!”
梅妃火气又一下窜了起来,李相来这儿,不是听他们吵架的,他皱了皱眉,打断道:“莫吵了。”
“大皇子说得不错,王爷此,绝不他硬碰硬,”李相道,“况且,你急什么?陛下尚未册封,王爷究竟做不做得太子,还要看列祖列宗的意思。”
梅妃一愣,“父亲的意思是……”
李相神秘一笑,并未她直说,又语焉不详道:“再者说,王爷那王妃,出身也颇问题。”
“生母难产而亡,而后被送乡下,由他在乡下的外祖父抚养长大。堂堂太子妃,怎能大字不识、毫规矩?不说别的,我听江尚书说,他这儿子,成婚至今,未曾回门。”
李相缓缓道:“先帝驾崩之时,将陛下托付了白雪朝,陛下对白雪朝既敬重,也愧疚,提旁兴许不行,但是提白雪朝,陛下必定会思量一番。”
“白雪朝平生,重礼教规矩,陛下中意离王,说不得离王,还说不得他那王妃吗?”
梅妃茅塞顿开,“父亲说得在。”
薛朝华却犹豫道:“五弟待他那王妃颇为宠爱,我们捡软柿子捏,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