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您?”
“怎么,不行吗?你们这里是不是酒吧?不欢迎我们这种异性。吧客?”
“欢迎,欢迎…”服务生见我脸色很难看,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看向我的目光却很奇怪。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身上玻璃的特征完全没有,不戴单向耳坠,脸上也没有涂抹任何化妆品,身上穿着整整齐齐的西装,虽然头发凌乱,面色不怎么好,但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同性恋。
“哥,你等下,还是我给你看看吧。”
见我点头,服务生开始在酒吧里转着,来到一个靠窗户的卡座附近,冲我招手。
连忙走过去,远远地,我看到正是雨茗坐在那里。
不过她的双眼迷离,两侧面颊上布满酡红色,像是已经喝了不少酒。
沉着脸,我一屁股坐在雨茗对面,问,“茗姐,你来这里干嘛?什么时候来的,到底怎么回事儿?”
抬起头,雨茗看看是我,不断眨着眼就像立刻就能睡着,“江,江潮,你来啦?”
皱起眉头,我心里忽然有些难受,一把抓过她面前的酒瓶子低吼,“雨总,你不要再喝了,我们先走,这地方不是你该来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看到附近几个卡座有人探头探脑向我们这边张望。
无一例外,不是两男就是两女,或者还有好几个同性围坐在一起。
但像我和雨茗这样属于异性酒客的,根本就没有。
“我不走,嘻嘻,江、江潮,再陪我喝一杯。”
我都懵了,不晓得雨茗为什么会这样,不过心里却很清楚,这地方我们绝壁不能再呆。
我不知道同志是怎么叫服务生的,发现装修豪华的卡座酒桌上竟然连呼叫铃都没有装,只好打了个响指,探起身子喊,“小弟,过来一下,我们结账。”
旁边就有人站起身,冲我‘暖暖地’笑,“帅哥,不习惯了?没事儿的,来的多了就习惯了,要不,过来我们这里坐坐?”
我浑身泛起阵阵恶寒,鸡皮疙瘩蹭蹭的,不敢看他们,又冲服务生喊,“快点结账,墨迹啥呢!”
胆战心惊中,我们并没有遇到其他挑衅或者诱惑,很顺利结账走人。
我倒是觉得,蓝调忧伤虽然是同志吧,但秩序却却比一般的大众酒吧好很多,尤其现在是下午,来泡吧的人并不多,酒客们大都缩在自己的卡座里,表演台和舞池那里也没有人,连悠扬的音乐也是放一段停一段,有时候似乎都认为自己不是在酒吧,而是像在大学自习室。
只不过,从那些卡座经过的时候,我却真的被吓到了。
眼角瞄过的一幕幕令我心惊肉跳:胡子拉碴的大叔坐在面色白净的小伙儿怀里,双方抱着头一口一口亲着,而几个女孩子更过分,手都伸到对方裤子里去了,身体不断扭动,压抑着呻。吟。
不过当我和雨茗从附近经过,他们大都没有什么反应,似乎对于被别人看已经司空见惯。
出了酒吧大门,我长出一口气,心里的怒火却忽然升腾而起。
一把抓住雨茗的胳膊,我咬着牙低吼,“茗姐,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怎么能一个人来这里?你…”
我说不下去,只觉得胸口堵得慌。
“我…”
被外面冷风细雨吹着,雨茗似乎清醒些,看看我正抓着她,忽然就爆发了。
一头扑进我怀里,雨茗抱着我的腰放声大哭。
我吓坏,连声宽慰,“茗姐,你这是怎么呢?你说啊,到底出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