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如何陈述,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周勀微微沉口气,“知道了,我会处理!”
……
果然,不出两小时周家那边就已经全部知道了。
周歆还在外面出差,给周勀发了微信证实。
“妈没看错人?真的是常安?”
周勀只回了一个“嗯”。
紧接着周歆的微信便源源不断。
“既然人没事,这几年她在哪儿?为什么不回来?”
“失忆了?受伤了?爆炸毁容躲哪整容去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所有人遇到这种事,第一反应是震惊,不可思议,剩下的便是爆棚的好奇心,然而这些问题周勀一个都没回答,只答复了一句:“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现在少掺和这里面的事!”
之后周阜山的电话打过来,老爷子虽仍卧病在床,但中气十足,别的废话没有,就一句:“把人带回来!”
周勀当时已经在回公司的路上。
事情走到这一步已经无法逃避,总不能一直把人藏在家里,但他还是得顾虑常安。
“我晚上带她回宅子吃饭,不过我事先声明,其余不该问的别问。”
以为老爷子又要发一通彪,周勀甚至已经做好了挨训的准备,可那头等了会儿,笑出声:“兔崽子,护媳妇儿护成你这样也是没出息,不过我心里有数,你少操这份闲心。”
“……”
……
那天常安没去医院,傍晚周勀提前下班,开车回来接她去宅子。
那会儿已经快六点了,外面天色渐晚,屋里却没开灯。
常安独自坐在沙发上,就上午刘舒兰坐的那个位置,就连茶几上搁的那杯水都还在。
“怎么一个人坐这也不开灯?”
周勀走过去打开开关,沙发上的人这才回神。
“抱歉。”
常安赶紧把手里还剩一小截的烟蒂给掐了,就掐在茶几上的一只烟缸里。
烟缸是周勀书房桌上那只,尽管他平时烟瘾不算重,可工作压力大的时候总会抽几根,所以书房桌上一直备着烟缸。
周勀看了眼,此时烟缸里已经横七竖八扔了大约四五截烟蒂,都是常安抽的牌子。
他隐隐收口气,问:“下午没出去?”
“嗯。”
“午饭呢?”
“噢午饭是吃的,点了外卖。”
周勀忍不住叹口气,坐到她旁边,“是不是不想过去吃饭?要是实在不想的话我带你出去吃。”
常安赶紧否认:“没有,没有不想,况且都已经约好了。”
“约好我也能回了,给我爷爷打个电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