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一吹,我往周围一看,安静的天台上哪有什么命官。
我睁开眼的时候,远处传来动静,居然是姨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了起来,站在我旁边。
我想要告诉他刚才的场景,但又想起了姨父的话。他告诉我,说刚才看我一个人手舞足蹈的在这儿唱了一通大戏。嘴里念念有词。
:余术,跳大神的感觉怎么样?
这就是跳大神?
姨父瞪了我一眼,说要不你以为呢?
:余术,你请来的东西估计已经走了。别告诉我你请来的是什么,你就说结果怎么样?
我吸了口气,想起刚才的场景,声音有些呆:他,他不是走了,他,他是已经死了。
姨父差点坐在了地上。
:这,这可是在古官道上,请神上身?都,都没能诛杀这东西?
姨父抖着手,递了个手机过来。
:我只是说让你不能说。
我懂了他的意思,开始在上面打字。看了我描述的内容,姨父神色越来越震惊。我问他,这官位到底是什么东西?
姨父骂道,你个笨蛋,这栋楼虽然是在桑槐官道上,你以为那凉亭里那位置很特殊?
:真正的官位,是你屁股下面这把椅子。
什么?
他让我去看这椅子后面。椅背下方,居然刻着老旧的一行印字:正德州道五品钦正。
这一次,不仅是我,连姨父都傻住了,想起了脑海中的那句话
:以前那老头坐在凉亭椅子上喝茶,我每次路过都要低人三等。以为这次换了人,我可以扬眉吐气。
只要坐在这上面,就比他大了整整四品?
那命官最后说的是,接着这正官位,才压死的那东西。
说话间,又是什么声音传来。当着我和姨父的面,这把椅子发出咔咔的声音,下一刻,便已经散架了。
我们看的清楚,在这椅子下方的地方。一个漆黑的人形印记出现在水泥地上。随着椅子垮塌,这印子越来越淡。
那命官被火烧没之前,说破了这东西的魂?
:不人不鬼?
:不人不鬼?
姨父唠叨着这句话,说请来的这位阴神,说的话绝不可能无的放矢。他肯定已经看出来了这东西的来历。
姨父突然看着这栋楼的周围,眼睛眯了起来,在想着什么。
:那命官说?他早就见过这东西。
重复了一次这句话,姨父的声音停住了:这条教学楼在桑槐官道上,张善守在楼顶设正官位,这老头为什么要这么做?除非。。。
:而这一条古官道,也只能从楼顶上过?修这栋楼,还在楼顶设置官位,就是为了用这条桑槐古道,用这栋楼,来压住某个东西。
姨父闷闷的低下头,看向了我们的脚底下这栋教学楼。
:余术,如果我猜得不错,难道那东西的真身,一直就藏在这教学楼的下面。
姨父的声音很慌,任谁都会奇怪,为什么老张头作为一个大学老师,偏偏要在这楼顶花园布置这么多东西。
他问我下面是什么地方?我看了看位置,说下面是三楼的教室。
:教室?
离开屋顶,我们到的是三楼一间硕大的房间。这儿正是我们平时上课的地方。看着天花板,姨父走到其中一个位置。
说这儿就是那椅子的正下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