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干涩的声音,“宁阿姨这是……什么意思?”
宁母有些不忍看一个小姑娘如此,可一想到,自己儿子受伤的源头是因为她,她又不得不硬下心肠来。
她心疼儿子,儿子若真喜欢一个姑娘,她自然是双手赞成的。
可是,若对方姑娘百般不愿,她自然也舍不得,让儿子去遭那些罪。
今天这个恶人,她是为儿子做定了。
宁母轻轻吐了一口气,她看着眼前的乖巧的女孩,语气平缓又认真,“钟小姐,阿姨很喜欢你,真的。只是,如果真的不合适,阿姨不想强求,也不想自己的儿子遭罪。
有过一次,就有第二次,再说,星泽在你身上遭的罪,也不止两次了。
这次的,太严重了,既然你们都已经说开了,索性就乘着这个机会,让我傻儿子彻底放弃吧。钟小姐,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阿姨的意思的。”
她说完这番话后,不再看对方一眼,抬首离开。
那一瞬间,钟宝儿只觉得心口慌乱,她转身想要去追对方,想要告诉宁阿姨,不是这样的。
可是,对方已经上了电梯。
而她的面前,仍旧是那些笑的很无奈抱歉的护士,拦着她,不许她踏进半分。
住院部上下,宁母早就下了安排,不许她进门的。
钟宝儿惨白着面色,整个人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小姐,真的很抱歉,你不可以在这了,会打扰到我们工作的,先回去好吗?”
护士柔声请她离开,钟宝儿咬着唇,有些不甘地看了一眼电梯的方向。
她不肯走,抱着自己的帆布包坐在门外大厅的靠椅上。
她们还是为难她的举动,索性她又到门口蹲着,用自己倔强的方式固执着。
她要见他,哪怕宁阿姨不想她见,但是,有些话,她还是想告诉他的。
钟宝儿固执地坐在住院部门口,这一坐,竟是好些天。
宁母每次来回,只当看不到她,比不斜视离开。
之后邴修然跟宁母一起来了,复杂的看了一眼钟宝儿,终究什么话都没说,跟着宁母上楼了。
钟宝儿始终宝贝的抱着自己的帆布包,一动不动,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
终于有一天,简漫夫妻从JD组织基地赶回来去看宁星泽,在住院部楼下,看到了钟宝儿。
简漫看到浑身衣服干湿的女孩,吓了一跳,立马甩开了自家老公的手就往她那跑了去。
“宝儿,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衣服淋了雨,没换吗?怎么半湿的?”
“漫漫。”钟宝儿的唇瓣都没了一丝血色,眼神都有些涣散了,“好像前天下过雨了吧,我忘了。”
“前天?”简漫面色一变,连忙抬手去触碰女孩的体温,果然,一片灼烫,“你疯了吗,你发烧了,你还坐这里。”
“发烧了吗?难怪,头这么沉重……”
“不行,我马上送你去看医生,你要打退烧针了,再烧下去,脑袋都要烧坏了!”
“等下、等下漫漫。”钟宝儿忽然把自己的帆布包递出去,“你是不是要进去看星泽,可不可以,帮我把这个交给他,我这在坐了好多天,他们不许我进去,也没有人愿意帮我带。你可不可以帮我,给他。”
简漫听着格外心酸,“宝儿?”
“漫漫,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