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所谓的摊手道:“爱给不给,牛力有个未结婚的闺女,还有个得重病的儿子,一百万算是最少的了。”
副所长说:“你要的太多了,我们只是个镇上的派出所,拿不出那么多钱。”
我犹豫了一会儿,说:“五十万,在县城买一套三居室的房,不能再少了。”
所长,副所长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会儿。
所长说:“行!就按你说的办。”
我说:“先给钱,房子明天我让人跟你们一块去看房子。”
副所长说:“不用这么着急吧?”
我笑道:“我怕你们变卦。”
而后,我跟牛洁要了她的银行账号给副所长,并且把我提的要求跟牛洁说了一遍。
牛洁一个劲的傻哭。
我给村里的人打电话,让来一辆机动三轮车把牛力的尸体拉回去,准备办葬礼。
村里一听说牛力在派出所的咬舌自尽了,各个都唏嘘不已。
为了给牛力证明清白,我只好让派出所的民警一块来大河村,把事情的经过跟大伙儿说了一遍。
李大胆顿时成了众矢之的,人人指责。
不过,李大胆为了弥补自已的内疚和过失,当众表示愿意给牛力守灵。
由于,牛力也没什么亲戚,也没必要报丧了,让村里和他关系差不多的邻居吊唁一下,尽快下葬。
下葬这天下起了细雨。
牛洁一身披麻戴孝,眼睛哭肿了,嗓子哭哑了,整个人看来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李大胆也是一身披麻戴孝,亲自捧着牛力的遗照,走在灵车的前面。
这是一场很寒酸的葬礼,只有三人披麻戴孝,其他的全是村里来帮忙的。
到了田间,所有纸糊的冥品堆放在一块烧掉。
可是细雨密集,刚点燃起来就被淋灭了。
我抬眼看着下雨的天空,这点儿雨完全不可能把火焰淋灭。
我揭开天眼的创口贴,一股疼痛侵袭而来。
果然,牛力还是不想走。
我走到棺材面前沉声道:“力哥,我为你证明了清白,牛洁和牛蛋以后的路我也帮你铺好了,你不用担心,安心的走吧。”
牛洁一看我对着棺材说话,她立即跪倒在棺材前,又大哭起来:“爸啊,爸,我对不起你啊,是我害了你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