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牛力咬舌自尽,为证明他没有碰女儿,没有猥亵女儿。
刚才牛洁接的那个电话就是民警打给她的,告知她来接回尸体。
牛力死之前还戴着冰凉的手铐,半截舌头掉在他的手背上,嘴巴已经血肉模糊,双眼圆睁,尽管已经死去,但他的眼睛里还充斥着没有散尽的愤怒。
牛洁抱住牛力的脑袋,嚎啕大哭,狭窄的审讯室内充斥着她的悲鸣和血腥味。
民警们都开始陆续上班了,所长闻讯赶来,看到这个情况,在询问一下值班的民警,大致的了解情况了。
所长看着我和李大胆:“你俩是牛力的什么人?”
我说:“同村的。”
李大胆愤慨的质问所长:“人死在派出所了,你们是不是严刑逼供了?”
所长一怔,喝斥道:“你说话注意啊,没证据别乱说话。”
副所长也挤进来,在所长耳边嘀咕了几句。
所长语气缓和了下来:“这样吧,先别让这个女孩哭的,我们一块说说这个事怎么处理。”
我明白所长这是想息事宁人,这事一旦闹起来,不管错对,他的乌纱帽是肯定保不住了。
牛力死了,那么这个家就是牛洁做主了,偏偏牛洁又不是那种当家作主的人。
我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哭了,一块说说你爸的事吧。”
牛洁泪眼婆娑的望着我:“红兵叔,你帮我和他们说吧,不管啥结果,你说了算。”
李大胆看着牛洁痛苦欲绝,一脸内疚的站在牛洁身后。
我说:“你好好的陪着牛洁,我去和他们说。”
所长,副所长,队长,副队长等派出所的高层们把我请到了办公室内。
副队长先是递了烟给我。
副所长说:“既然她委托你全权负责,那你先谈谈你的要求。”
我扫过在场每个人的脸庞,我内心很清楚很明白,他们想把这件事压下来,这件事归根结底又是李大胆闯出来的祸,但毕竟是在派出所自杀的,要是传出去,影响很大。
但我也不想就这么轻易的便宜这些人。
我伸出一根手指。
副所长欣喜道:“十万?”
我说:“一百万。”
众人脸色一阵惊愕。
所长叫嚷起来:“你还不如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