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威廉·卡?迪许·本廷克首相要离开的时候。
早就在身后等待许久的侍从悄无声息地来到他的身边,在他的耳朵边低语道:“本廷克首相有特殊客人来了。”
“什么特殊客人?”本廷克首相依旧如同往常一样睡眼朦胧,他回头瞥了一眼自已贴身的随从,平淡道:“说具体一点。”
“是外交部来的客人。”
一听到是外交部的客人,本廷克首相对眼皮依旧没有任何的动态,他稍微挑动了一下:“是外交部的客人就让坎宁爵士去接待。”
“这一点不是我早就说过了吗?”说着他有些不满的望着自已的随从,强调道:“还要我在贴着你的耳朵,再吩咐一么吗?”
“可是瑞典人带来了普鲁士的特使。”
“普鲁士的特使?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本廷克首相那张衰老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反应,他微微不满的瞥向对方:“普鲁士的特使不是早就已经被我们驱逐出境了吗?怎么还有普鲁士人待在不列颠?”
“是普鲁士驻瑞典大使来的,他们坐着瑞典特使的船一起来到不列颠岛的。”侍从低着头解释道。
“这样啊。”本廷克首相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角,轻声说道:“普鲁士人说了什么?想干什么?想和我们和谈吗?”
但很快首相大人便否定了这个答案:“普鲁士人想和我们和谈,这是不可能的,他们的大片国土还掌握在法兰西人的手里呢。除非他们不要命了。”
说着他再次将目光投向侍从道:“所以你知道普鲁士人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吗?”
要是知道普鲁士人脑袋里面是怎么想的,我也不会在这里当随从了。
侍从在心里面翻了个白眼,接着看了一眼本廷克首相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普鲁士特使说,他全权代表奥古斯特国王陛下。”
“代表奥古斯特?”本廷克首相终于打起了精神,他用眼睛扫了一眼在吵架的两个大员,见两个家伙还在争吵,顿时也没了不管这两个人过来商讨心思,所以他只得转头朝侍从道:“我现在就宣布散会,散会之后你就让乔治。坎宁过去接待他们。”
“不管,普鲁士人的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我都要去瞧一瞧看一看,明白了么?”
侍从点头:“是。”
“很好。”本廷克首相称赞了一声,随后挪动的病体站了起来高声宣布道:“别再吵了,就这样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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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首相阁下让我会见普鲁士人?”
刚才还气愤不已的乔治。坎宁,有些惊讶的望着侍从。
“是的,外交大臣。”侍从重重点头。
“这帮普鲁士人究竟在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乔治。坎宁心里面暗暗沉思,最后索性也不再多想,专心致志的走向普鲁士人和瑞典公使所在的地方。
刚一推开门,乔治。坎宁习惯性的挂起了假笑,张开双手朝瑞典公使做出了一个拥抱的动作:“古特雷斯,真的是好久不见,我是真的没想到你会成为新一任的瑞典大使。”
“其实我也没有想到,乔治。”被叫做古特雷斯的瑞典大使,也张开了自已的双臂,紧紧的拥抱了起了不列颠的外交大臣,一边紧紧的拥抱着,一边还说着:“卡尔十三世陛下让我转告他对乔治三世陛下的问安。”
“这一点我一定为您转告。”乔治。坎宁松开了自已的手臂,脸上依旧是那副笑容满面的样子,春风满面的朝对方打着招呼:“那么除了这些问候之外,您还带来了什么瑞典国王陛下的新指示呢?”
“您这话说的,就好像搞得瑞典王国是大不列颠王国的宗主国一样。”古特雷斯笑了笑,最后转身朝身后的普鲁士公使介绍道:“霍夫曼男爵阁下,这就是不列颠王国的外交大臣乔治坎宁阁下。”
说着,他又朝乔治。坎宁介绍起了普鲁士公使:“外交大臣阁下,这位是普鲁士国王的瑞典特使霍夫曼。冯。卡朗斯泰德男爵阁下,现任普鲁士少校。”
乔治。坎宁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僵硬地看着霍夫曼。冯。卡朗斯泰德男爵,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好像是看到了一个陌生人一样,既不笑脸相迎,也不仇恨以待。
见状普鲁士特使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尴尬,但很快就换回了一种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