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奥古斯特一世发疯之后,身为奥古斯特陛下任命许多年的宰相,阿尔萨斯亲王已经逐渐掌握了整个大德意志帝国的一切事物,帝国在阳光下的地盘,每一件重大的事情都要汇报给他,而不是汇报给奥古斯特陛下。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阿尔萨斯亲王似乎才是真正的普鲁士国王……
此时此刻,正值1848年的革命春秋。
伟大的阿尔萨斯亲王刚出大门,便收到了来自波兰总督府叛乱的事情,那里新设置的东普鲁士行省和西普鲁士行省,在俄罗斯人的撺掇下发生了叛乱,波兰人的军队已经分成数路开始围攻华沙,他们企图从德国人的镇压中分离出来。
这让刚刚出门的阿尔萨斯亲王感觉到十分不香,他抬起眼眸瞥了一眼站在外面的克劳塞维茨轻声道:“拿破仑战争都结束多少年了,拿破仑也死了多少年了,怎么还有拿破仑活着?”
站在外面的克劳塞维茨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确实,拿破仑都被他们杀死了多少年了,结果呢?还是有人借着“怪物”的名头,四处造反,还真是让人感觉到厌恶。
还真应了那句话,有些人死了,但是他永远活着,有些人活着,但是他却死了。
想到这,克劳塞维茨接话了:“从来都没有什么所谓的拿破仑,波兰人的野心家,只不过想借着这个名头想让波兰重新恢复独立罢了。”
“波兰独立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梦想。”阿尔萨斯亲王端起菊花茶咕隆咕隆的喝了几口,随后抹了抹嘴角的茶渍,放下了茶杯,继续说道:“但是我们可不能让波兰人实现他这个梦想,东普鲁士和西普鲁士地区需要缓冲,俄国人的地盘很大,我们不能让他们把战火烧在我们的身上。”
“那您说怎么办?”克劳塞维茨站在原地发出了疑问。
“还能怎么办?”阿尔萨斯亲王看都不看克劳塞维斯一眼,便继续整理着自已身上的装饰,低声道:“让沙恩霍斯特的西普鲁士集团军和东普鲁士集团去围剿,二十万人收拾一个波兰叛军足够了。”
“是。”克劳塞维茨恭敬的点了点头,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止住了脚步,低声道:“亲王殿下,陛下的病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我们要不要找一个医生去给他看看?”
“陛下?”阿尔萨斯愣了一下,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克劳塞维茨说的陛下是哪一个陛下?
毕竟阿尔萨斯亲王这一生武功赫赫,俘虏了不少的国王皇帝,其中就有拿破仑的儿子,罗马王艾格隆,还有那个曾经被拿破仑选定为继承人的路易·波拿巴,以及德意志邦国的各个小诸侯……
这些都是正儿八经的国王,皇帝,还有大公……
克劳塞维茨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在阿尔萨斯亲王的注视下,只好硬着头皮提醒道:“是我们的皇帝陛下奥古斯特一世……”
“原来是他。”阿尔萨斯亲王顿时恍然大悟,他裹了裹自已身上的斗篷,迅速的瞥了一眼克劳塞维茨:“那就见见他吧,正好我也有些话要跟他说。”
“是!”
……
阿尔萨斯亲王缓步的行走在他为自已国王亲手设置的牢笼之中,他的脚步轻盈,速度极快,像似,迫不及待的想见到自已的国王陛下一样。
“我要见国王陛下。”阿尔萨斯亲王用极其礼貌的语气,朝两个卫兵吩咐道:“我现在就要见国王陛下。”
你想见国王陛下还用得着向我们请示?
两个德意志卫兵心中翻了一个白眼,随后连忙拉开了大门,低头向阿尔萨斯亲王致敬。
“多谢。”阿尔萨斯亲王的脸上依旧如往常一样挂着和蔼的笑容,在礼貌的说上了一声谢谢之后,便转头朝里面走去。
奥古斯特陛下的囚笼并不是很长,阿尔萨斯亲王只是短短的走上了几步,便来到了整座监牢里面最核心的位置。
阿尔萨斯亲王脱下手套,推开门把手直直地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的陈设说复杂也不复杂,说简单也不简单,一张单人床,以及有些破旧的书桌和有些受潮的书本。
曾经意气风发的奥古斯特一世,正坐在书桌旁边的椅子上不停地写着什么?
听到身后的动静,他似乎知道了什么,头也不转,低声道:“你怎么又来了?”
“看起来陛下的思想又多清明的几分。”阿尔萨斯亲王如同一个忠臣一样,弯弯的低下了自已的脑袋:“不会再像往常一样疯言疯语了。”
“疯言疯语?”奥古斯特转头瞪大了眼睛,浑浊的目光中满是痛恨:“我到底疯没疯,你自已心里面不清楚吗?阿尔萨斯?”
“陛下这个问题问得好。”阿尔萨斯亲王将自已的手套扔在了桌面上,然后上前径直的坐在床边:“其实我也不知道。”
“你!”奥古斯特被阿尔萨斯的言语一激,整个人差点就从椅子上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