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孙寡妇扶着文三儿来到医院时,医生们大部分都下班回家了,医院大厅里只剩下几个护士还在那说笑。
看到有人进来,值班护士按例过去询问病人哪里不舒服,而后再领着去相应的时候科室。
值班护士走到文三儿跟前,刚想开口时,就看到文三儿那肿的跟猪头似的脸,她自已也吓了一跳,“这被谁打的,下手也太重了吧,怎么能把人打成这个样子”。
赶忙把文三儿带去找医生,经过一系列的检查,除了有轻微的脑震荡,剩下的都是些皮外伤。
听到这里文三儿算是放下心来,还好没被那个小鬼子打出别的毛病。
医生开了住院单,让文三儿先把钱交了,一会儿护士就过去给你打消炎针。
孙寡妇扶着文三儿交了钱,来到二楼的一间病房,里面有三张床位,但就只有文三儿一个病人。
看到这,文三儿一脸疑惑,“这么大的病房就住我一个人,医院里要都是这样,那这里的医生不都得喝西北风”。
“他们喝不喝西北风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马上你就要喝西北风了”。说完,孙寡妇把缴费单拿给文三儿。
看着手里的单子,文三儿一脸的不敢置信,“连住院带打针吃药,竟然要五十块大洋,他们怎么不去抢”!
可抱怨归抱怨,你还真得一分不少的掏出来,而且还不带还价的。
怪不得病房里没有人,就这个价,全北平城又有几个能住的起。
没一会儿,一个护士过来,叫文三儿把裤子脱了。文三儿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护士。
“你看我干嘛?赶紧脱呀”!说完,在文三儿眼前晃了晃手里的针管。
看着护士手里的针管,文三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年代还在打屁股针。
上辈子,只有小时候打过屁股针,长大以后,去医院里都是挂水,极少有打针的。
没想到,穿越过来又体验了一下。
打过针后,文三儿问起护士,“医院怎么收费这么贵,依照这个费用,北平城里的老百姓没有几个能看得起”。
护士解释道,“这次收你这么高的费用,是因为医生看你的脸肿的太厉害,给你用了一种新药,叫“青霉素”。消炎的效果特别好!
而一克青霉素的价格和黄金是等价,所以才收你这么多。
接着护士又左右看了看,低着头小声说道,“最近日本人对青霉素的管控越来越严厉,医院里也没有多少库存,你要是再晚来几天,就是想用都用不着”。
听到这,文三儿才想起,现在这个时间点,青霉素还不能大批量的生产,物以稀为贵,所以这个时候价格堪比黄金。
护士走了以后,孙寡妇也要回去看看她的两个孩子,偌大的病房只剩下我们文爷一个人了。
就这样,文三儿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搞得文三儿都不想出院了。
最后还是被孙寡妇拎着耳朵薅出来的,“你这几天过得倒是舒服了,可我呢?我白天要照顾生意,还要给你洗衣服送饭,你瞧瞧,这一星期我都瘦了一圈”!
文三儿闻言,上前把孙寡妇搂在怀里,感慨万千,“我文三儿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遇到了你这么好的女人,从今往后,只要有我文三儿一口吃的,就绝饿不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