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窝村有一个年轻人叫沈冲,这个人胆量很大,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上山打猎,经常打一些野鸡呀、野兔呀、野猪呀到镇上出售或改善自己的生活。当地人都称他为“沈胆大”。
“沈胆大”父亲早年就去世了,留下他和一个双眼失明的母亲曹雪花。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他十五、六岁的时候,家里、家外的农活都由他一个人全部做完。穷苦的生活,练就了他坚毅不倒的性格和浑身使不完的力气。
有一天傍晚,天空乌云滚滚,好象要下雨的样子。“沈胆大”向天空看了看,突然想起来前两天砍的柴禾还在后山的山脚下晾晒,他担心柴禾被雨水淋湿,连忙拿起几根绳子就向后山的册脚下跑去。
到了山脚下,“沈胆大”一刻也不敢停息,慌忙地把柴禾捆绑了起来,正当他准备将捆绑好的柴禾向家里背的时候,突然发现一只野兔在他的侧面不远处找食吃。
“沈胆大”一阵狂喜,他悄悄地放下手中的柴禾,从地上随手摸了一块石头,慢慢地向野兔靠拢。
野兔警惕地四周张望,它好象意示到自己的危险,跳跃着向山上跑去。“沈胆大”看着跳跃的野兔撒开腿就去追赶野兔。
野兔发现有人在追赶自己,就越跑越快,很快野兔消失在“沈胆大”的视野。“沈胆大”看到自己不能追赶上野兔。叹了一口气准备折返时,就发现野兔就在他面前跳跃,而且还多了几只。
“沈胆大”又给自己鼓了鼓劲,瞄准野兔,又再一次狂追起来。
天完全黑了下来,“沈胆大”不能辩明野兔的方位,但是,从野兔跳跃的响声上分析,野兔就在“沈胆大”的不远处。想着野兔美味的“沈胆大”不愿意无功而返,就继续在黑夜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壮着胆子、鼓着劲地追赶。
“噗通”一声,“沈胆大”的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重重地把“沈胆大”绊倒在地,头碰到一块坚硬的石头上,“沈胆大”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大雨倾盆而下,雨水如柱般地拍打着“沈胆大”……
……
“沈胆大”双眼失明的曹雪花听到下雨的声音,就大声叫:“小冲!……小冲!……”他当时不知道“沈胆大”去捆柴禾去了。当他接连喊几声,没听到“沈胆大”应声时,心里着急起来。
“这个死娃子,跑哪去了呢?……”曹雪花嘟喃着,摸索着向门口慢慢地走。她一边走一边加大了嗓音:“小冲!……小冲呐!……你在哪呀?”依然听不到“沈胆大”的应声,曹雪花着急的哭了起来。
……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咔嚓!……咔嚓!……”几声雷声响彻天空……
躺在山上的“沈胆大”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紧张地坐起来,看看周围,又看看自己,头脑一片空白。
“我是谁?……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沈胆大”失忆了,他起不起来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到山上去。更为奇怪的是,“沈胆大”感觉到自己的头如千斤重石一样压在自己的身体上。
四周漆黑一片,“沈胆大”在雨中站了起来,他四周张望一下,仿佛看到一道亮光在他的面前……
“沈胆大”眨了眨眼睛,皱了皱眉头,慢慢地顺着亮光,漫无目的走了起来。
“冲!……冲……冲儿!这边来!……这边来!……”“沈胆大”不时听到这种时高时低并且缓慢的声音传来。
“是谁的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沈胆大”皱了皱眉,在心里想着……
“是谁?……是谁?……”“沈胆大”大声地叫了两句。没有任何声音回答“沈胆大”的话,有的只是“冲!……冲……冲儿!这边来!……这边来!……”的缓慢的时高时低的声音
就在亮光的指和这种声音的召唤下,“沈胆大”一直在雨中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亮光突然消失了。而在“沈胆大”的面前有一个凸起的土堆挡住了“沈胆大”的去路。
“坟?……这是谁的坟?……”“沈胆大”意示到面前有一座坟。
这时候雨停了。“沈胆大”蹲下摸了摸坟,他感觉到这座坟有一些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坟。
突然,“轰隆”一声,坟头上塌下一个洞,一只漆黑的手慢慢地从坟里伸了出来……
“妈呀!……”“沈胆大”惊叫一声,返身就跑……
“汪!……汪汪!……”几声狗叫声传来。
“沈胆大”连忙迎着狗叫声跑去,“沈胆大”顺着狗叫声跑回了村子。
“小冲!……小冲呐!……你在哪呀?冲儿呐!……你回来!”“沈胆大”听到有人喊叫,他记不清自己的名字,但是他奇怪刚才也是有一个声音叫“冲儿”。他就顺着声音走了过去。
曹雪花听到脚步,这个脚步声她非常熟悉,她知道是“沈胆大”回来了。
“小冲!……是你吗?……快回来!我的儿呐!你跑哪去了,可把妈给急坏了!”
“沈胆大”上前看了看曹雪花。“小冲?……小冲是谁?……”
曹雪花听到熟悉的声音连忙说:“傻孩子!……你是不是被雨把脑子淋坏了哟?你就是小冲!我的孩子!……”
“我是小冲?……不不!……你说错了!……”“沈胆大”连连摇头。
“你不是沈冲是谁,我听声音都能听出来。快!……快进屋,外面风大!”曹雪花说着就上前去摸索“沈胆大”。当她抓住“沈胆大”时,就把他向屋里拉。
“沈胆大”甩开了曹雪花的手。“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谁!我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孩子呢?”
曹雪花听“沈胆大”这么一说,心酸地抽泣起来。“孩子呐!……你是不是嫌妈又老又瞎,是你的累赘,不认你这个妈了呀?”
“我!……我本来就不认识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