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蛇头只是瞥我一眼,刚才还带点儿笑意的脸迅速变冷。甚至他的几个手下全都朝我看来,眼神阴森。
蛇头将一只手握在枪上,转过头去说:“这只是正常的转移换船,如果你不愿意,那么我把你带回曰本。一切你自己看着办!”
我有点无奈了,恐怕这样的行程龙司空不知道,即便知道了他现在也无能为力。似乎我只有换船一途。
转头看向黑幽幽的大船,只见几个模糊不清的人站在般甲板上,手里似乎抱着更为先进的步枪,神情难明。
这时鱼舱里的人已经都上了大船,蛇头看我一眼,带着他的一个手下踏上木板也到了对面船上。
我叹口气,无奈的跟了过去,这才发现上面的船员都是外国人,一个亚洲面孔也没有!
而站在为首的黑人,则赤裸着上半身,皮带上一边插着短刀一边是左轮。
这黑人的身材很好,肌肉隆起,像个铁塔一般。但他望着我和蛇头的眼神,就像看死人一般,冰冷的要命。
老蛇谨慎的打了个招呼,然后又指了指我说:“这个人麻烦你特殊关照一下,这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
MMP,朋友的朋友?你直接说朋友不好?非要绕个弯?
我心里暗骂不止,心想司空给我的那条烟可真是喂了狗,却看到那铁塔般的黑人轻轻扬了一下下巴,冷眼看我。
在那一瞬,这黑人的眼神给我一种危险的感觉,就像被一条毒蛇盯上一般。
这时蛇头长出口气,给我说了句“好运”然后掉头就下船撤掉木板。
艹!跑的可真快!
我正心里腹诽不已,那黑人的一个手下已经走到我面前,用枪指着我说:跟我来!
我看向他指的地方,竟然又是一个甲板下的船舱,也就是刚才那几十个人下去的地方。
我有点郁闷了,刚才老蛇不是交代过了么?我好歹也算一个朋友的朋友?难道还要下去过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和他们一样的待遇?
还没等我张口去问,这个黑人的手下就用枪口顶在我腰眼上,狠狠的向前一推!
我回头看看他满脸杀气的样子,再看看冷漠的黑人,终于明白,自己之前那种在小渔船上的特殊待遇怕是要到头了!
而接下来的生活,就要和那些偷渡客一样,变成甲板下的老鼠。。。。。。
虽然我可以反抗,甚至可以轻松打倒身后这个持枪的人,但之后呢?
我不会开船,不懂海图,难道我要一个人在大海上飘荡?
司空哥在和我分开时叮嘱过我:以后凡事要忍着点,东京之旅就是我的前车之鉴,我不能再那么任性,随意打杀!
想到这里,我默不作声的直接走到那个舱门钱走了进去。
砰的一声,舱门关闭,这船舱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比起之前那艘小渔船,这里唯一的好处就是没有鱼腥味,但一票人挤在里面,而且都是几天没洗澡,身上的汗臭脚臭屁臭混在一起,也让人够恶心。
船舱不大,在我进来时便看到里面挤满了人,很难下脚。尤其是门口这一块,围拢的人更多。
后来我才知道这门口的位置算是宝地,因为外面送水和食物时,都是随意的扔在舱门口,所以距离舱门口越近的地方,抢到食物和水的机会就越大。
而只有强壮的年轻男性,才能抢到这个宝地。至于女人和老弱,则统统被挤在了最里面。
门口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我懒得和他们挤,于是转向里面。
里面的空气很闷,气味更怪,像是医院里那种老年人的腐朽之气。我在黑暗中摸索着碰到船壁,然后随便找个有空隙的地方坐了下来。
但刚坐下没多久,我身边就传来一阵不停歇的咳嗽声,还是个女人的声音。
不会是什么传染病吧?
我有点担心,将衣服向上扯了扯遮住口鼻,尽量闭上嘴用鼻子呼吸,这才略略放心。
但身边这个女人咳嗽不停,一阵又一阵,只是她似乎拿什么东西捂着嘴,似乎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吵到别人,很是奇怪。
过了一会终于适应了舱内的情况,眼睛也渐渐适应了黑暗,能模模糊糊看到人影。又坐了一会,困意来袭,我便开始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闭眼休息。
但还没过多久,我突然感觉到一只手慢慢的摸到了我的身上。。。。。。